夜色如墨,营帐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映衬着每个人脸上的凝重。手中的密函被我紧紧攥着,柴荣陛下的命令清晰而简短:全力配合周军主力,对南唐援军实施合围,并确保寿州之围不被破坏。
“赵哥,这密旨……”董玄烨低声问道,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
“陛下信任我,这是好事。”我沉声说道,将密函收起,“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承担更大的风险。”
董玄烨点点头,却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顾虑:寿州之战的胜负关乎全局,而我们此刻的处境却如履薄冰——不仅要提防南唐援军的突袭,还要小心李重进那边暗中使绊子。
“传令下去,”我果断下令,“全军即刻拔营,向涡口集结!我要在这里设下一张天罗地网,让南唐援军有来无回!”
董玄烨领命而去,而我的目光则投向远方。涡口地势险要,两侧山峦起伏,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谷道,一旦敌军进入,便如瓮中捉鳖。然而,要让南唐何延锡率军深入伏击圈,就必须让他相信我们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这场戏,不仅要演得逼真,还得让他心甘情愿地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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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我们抵达涡口。山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我站在高处眺望,心中已有了计较。
“赵哥,你真的打算佯装败退,引他们上钩?”董玄烨走到我身旁,小声问道,“万一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不会的。”我冷笑一声,“何延锡这个人,我了解。他性格骄横自大,又急于立功,只要看到我们示弱,他一定会追击到底。”
“可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岂不是很危险?”董玄烨皱眉,“那些负责佯装败退的兄弟,很可能会首当其冲……”
“所以,我们必须把戏演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白白牺牲。”
随后,我召集几名亲信将领,将计划详细布置下去。根据情报,南唐援军已越过涂山,正在向寿州方向推进。他们人数虽多,但行军速度较慢,只要我们步步为营,就能将他们引入伏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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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计划如期展开。
我的部队故意在前沿阵地留下破败的营帐和散乱的兵器,同时派出小股部队与南唐军交战,每次都假装不敌迅速撤退。这种狼狈逃窜的模样,很快激起了何延锡的轻敌心理。他甚至亲自率领骑兵追击,不顾劝阻地深入腹地。
“报——”一名斥候匆匆赶回,“南唐先锋部队已经逼近涡口,他们的人数比预计的还要多!”
听到这个消息,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很好,他们上钩了。”
随即,我命人加紧布置伏兵,两翼埋伏弓弩手和长枪兵,同时在谷道出口设下障碍物,确保敌军一旦进入便无路可退。整个涡口俨然成了一座巨大的陷阱,而何延锡却对此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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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南唐军终于抵达涡口。
从高处望去,只见敌军黑压压一片,如潮水般涌入谷道。何延锡骑在马上,一脸志得意满。他显然认为,我们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不堪一击。
“主帅,他们这样冒进,会不会有诈?”副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诈?”何延锡嗤笑一声,“就凭那些丧家之犬,也配跟本帅玩花招?你看他们连像样的阵型都没有,全是溃兵!杀过去,一个不留!”
副将还想再劝,却被他挥手打断:“不用废话!今日之后,本帅必定凯旋而归!”
随着他的命令,南唐大军浩浩荡荡地涌入谷道。而就在他们进入伏击圈的一刻,我果断下令:“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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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如骤雨般倾泻而下,将谷道变成了一片修罗场。猝不及防的南唐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有些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射穿了喉咙或胸膛。整个谷道顿时陷入混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影和凄厉的哀嚎。
“怎么回事?!”何延锡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看似溃败的大周军竟然早已埋伏在此!
“主帅,我们中了埋伏!”副将满脸惊恐,“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不可能!”何延锡咬牙怒吼,“区区一些弓箭手,就想挡住本帅的大军?给我冲出去!”
然而,他很快发现,这条谷道根本没有退路——两侧山坡上的周军早已封锁了出口,并用滚石和木栅挡住了所有通路。他们宛如猎人一般,从容地收割着猎物,而南唐士兵则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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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延锡陷入绝望之际,我率领主力部队从两翼杀出,将敌人彻底包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赵旭!”何延锡瞪着血红的双眼,高声怒吼,“有种出来与本帅单挑!别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
听到他的叫嚣,我策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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