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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宋内忧 (2/3)

负大人的期望,打破了僵局。可惜的是,武锋军内人员驳杂,太容易给人口实了。”

“驳杂?”

樊忠竖起手掌,掰着指头继续说道:“来历不明的大秦骑士,山东逃窜过来的盗匪,还是当年首鼠两端的李璮旧部,残忍好杀的日本武士,聚集在一支普通的民军手下,而他的统领非但没有功名在身,反而久居海外,是商贾之子——你想想,在那些儒生眼中,在朝廷眼中,该作何想啊?”

听完这一席话,洪天泽脊背发凉,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忙道:“樊大人,我和武锋军将士们对大宋可是忠心耿耿啊!我等在前方舍生忘死、浴血疆场,这些文官怎可如此啊!”

“忠?勇?”樊忠呵呵轻笑几声:“说起忠勇,你比得过岳武穆吗?结果呢?”

洪天泽忙道:“卑职的先生姓秦,因秦桧之故,对岳王爷的事迹反复教授过,他的冤案,一来是秦桧陷害;二来是阻挡了高宗求和之计。可如今这蒙元攻灭大宋之意已暴露无遗,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这些书生文官,是不是错的太过了!”

“错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辈武人!”樊忠惨然说道:“岳武穆之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官又是行伍出身,故而不甚了了,只是觉得他老人家死得冤,直到有一天,制置使大人说了一番话,顿时明白的通透。”

洪天泽忙问:“姑丈说了什么?”

“制置使大人言道,岳武穆赤胆忠心,战绩彪炳,为何他蒙冤下狱,直到被处死,只有韩世忠韩大人前去质问秦桧: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满朝文武,还有总数近千的太学生,他们在哪里?为何不去喊冤?”

“为什么啊?”

樊忠回想起当初李庭芝讲这番话的情境,说道:“我当年也是这般催问的,不过,制置使大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说了一句,让我自己慢慢琢磨。”

“本朝太祖有两条家法:一是言者无罪;二是不杀读书人,是故对儒生礼遇有加,以至于太学生们连皇宫的门都敢堵,宰相也敢骂,而朝廷的官员几乎全都是开科取士而来,换句话说,本朝九成以上官员皆为读书人,且地位尊崇,倘若他们为岳飞鸣冤叫屈的话,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樊忠接着说道:“时至今日,这番话我还没有完全参透,不过,大概知道,我等武将与文官、读书人实际上乃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洪天泽在海外长大,武锋军统领也做了几个月,可实际上除了樊忠这个直属上司之外,并未与其他官员打过交道,官场经验和见识等于无,是故听了樊忠这番话,仍然是一头雾水。

樊忠见这位属下满脸的迷茫,顿时想起自己在制置使大人面前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天泽啊,想不清楚不要紧,你是李大人至亲,他日相见,再细问不迟。嘿嘿,你与我老樊不同啊,终究还是读过些书的,应该能想得通透。”

洪天泽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樊忠见自己的提点起到了想要的效果,便接着说道:“既然以岳武穆之忠心耿耿善战无前都不能消除掉朝廷和文官的戒心,那你若想保全自己以图将来,则不得不谨小慎微,切莫再有出格之举了。”

“清河口设伏大败蒙古精骑,雪夜取莒州,已让你在军中声名鹊起,在我辈军人以为荣之时,满朝文官便会如芒刺在背,是故短期之内务必不要再主动出击,全心一意修筑城池,积蓄粮秣,操练军卒,安心待敌军来寇。如此一来,便不会给他们以轻启战端,师老兵疲的口实。”

说到此处,樊忠露出满脸的鄙夷之色:“别看这些文官、读书人整日里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以恢复中原为念,可一旦敌军大兵压境,立时个个噤若寒蝉,未有一言御敌之策,更不用说主动请缨上阵杀敌了,全都指望他们眼中的粗鄙无文的丘八、武夫,到得那时,便不会挑刺了。”

洪天泽摇摇头:“一味被动挨打,千里防线,哪里能照顾的周全?唉,书生误国啊!”

樊忠点点头,提醒道:“天泽,此话在外面可千万不能乱说哦。”

洪天泽惨笑道:“属下理会。”

樊忠想了想,问道:“天泽,回到清河口之后,你打算作何安排?”

洪天泽回道:“自然是按照大人的提点,专心整治城防,静待敌军来寇。”

“说得细些。”

洪天泽清清嗓子,条理清楚的说道:“首先,在城池修筑完工之后,将护城河加宽加深,引淮水将其灌满。其次,在主城左右两侧,再分别修筑两座坞堡,与主城呈‘品’字型,各驻军两百,相互翼蔽,将河口完全遮掩在后,使敌军无法迂回侧后。再次,用缴获的马匹补充骑兵,达到五百之数,多加操演,以提升战力。最后,我军弓兵使用的弓弩不尽相同,除了弓手的射术需要勤加练习之外,不同弓弩之间如何协同作战,一样要耗费大量时间。”

“嘿嘿,既然不能主动出击,便只能苦修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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