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身影中难以自拔。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些天每次闭眼,脑海中都是那道孤绝、嗜血犹如妖魔一般的身影。
那简直该死却又让人无奈的中原汉奴:落阳!
见此雄鹰,奚若羌兰眸光中闪过些许色彩,用近乎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呈上来。”
“是。”侍卫将雄鹰腿部的信件取下,恭敬小心的呈放在桌案上。
奚若羌兰缓缓打开,满是疲惫的棕色瞳孔突然收缩,信纸末端赫然印着一道猩红的深渊王座。
蛮皇陛下亲笔!
“国运,国运···”她眼里满是惶恐,握住信件的手都开始颤抖。
奚若羌奚站在其身后,不自觉的将目光注视到信件上面。
“据术仙殿测算,八千里疆域国运激荡,望奚若羌爱卿解答。”
空气安静到可怕。
奚若羌奚脸色发白,脑海中浮现那个恶魔手持纛旗占领一里疆土时的滔天杀气,一定是他,是那个汉奴的举动导致圣城深渊之中的国运出现些许波澜。
“这···这···”她心神颤抖,实在不敢想象这件事情暴露之后会造成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毕鲁谷佑狗贼,你给我奚若羌一族挖的好大的坑啊!”
奚若羌兰陡然咆哮,强大的压力之下情绪已然失控。
向来梳的锃亮的银发完全散落,愤怒的将桌案前的东西全部推飞了出去,散落一地。
砰!
“老匹夫,老身恨不得扒你肉,饮你血。”奚若羌兰尤不解气,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整个人宛如一头发疯的野狗。
“祖母,祖母,圣城···圣城会不会派人暗访?”奚若羌奚神魂不定,已然乱了方寸。
奚若羌兰终于将心中的恶气发泄完毕,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眼神迷茫的喃喃:
“不会的。”
“若是暗访,又岂会光明正大的询问?”
“但我一定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奚若羌兰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起身开始在厅内踱步而行,披头散发的模样犹如厉鬼,让人心生恐惧。
“奚若羌族有人杰奚若羌擎天,天赋绝伦、拥有入圣之姿,修炼测天神术走火入魔,搅乱帝国国运,望蛮皇陛下恕罪。”
“待擎天神功大成,定会替帝国效犬马之劳,征战天下,测算天机,以报国恩。”
“如此禀告。”
奚若羌兰眼神泛着精光,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狠绝。
“啊!祖母···这···这欺君之罪,我们···”奚若羌奚结结巴巴,语气中满是惊恐。
啪!
昏暗的大厅内,披头散发的老妇人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整个人开始颤抖。
“枉我一直重视于你,这都看不懂吗?欺君,欺君,我们早就欺了,从踏进这八千里之地的时候便已然开始,我们没得选了。”奚若羌兰装若疯魔,怒声呵斥,又像是发泄心中不满。
奚若羌奚捂住通红的脸颊,嘴角有血迹缓缓流出,低下了头。
是啊!
自从跳进这火坑,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从进入孤城帮助毕鲁谷佑那个老匹夫开始,便已然欺君了,现在多这一次又算什么?
况且此事并不是没有补救的余地。
只要那个汉奴死了,这奚若羌擎天也同样可以死于走火入魔,到时候谁又能察觉这一切?
这压迫在奚若羌家族身上的重担也就至此消失。
现在只有杀掉落阳,抹去孤城在六千里黄沙中的一切痕迹,这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现在就给圣城回信!”奚若羌兰很是果决,她必须欺君,不然整个奚若羌家族立刻玩完。
当她接受这八千之地统领之位时,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她恨毕鲁谷佑,更恨孤城中的落阳,那个汉奴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只有将那个该死的汉奴碾成粉末、喂给野狗、将其变成最肮脏之物放在淹臭之地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无尽怒火。
······
落阳!
太初宫。
一身朴素凤裙的女帝伏在御案前处理着朝政,一股微风袭来,吹动其两鬓肩的青丝,露出了那张白皙精致的俏脸,只是流转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疲倦。
一面色温婉的女子缓步进入宫殿,正是司徒昭容司徒静,作为女帝心腹的她自是拥有着随时进入这座宫殿的权利。
作为大唐第二位女帝,李君挽大部分延用了圣武皇帝时期的制度,身为女帝虽然有太监服侍,但毕竟得有女官管理一些私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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