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初六的春节,大王庄的所有老老少少,都沉浸在春节的欢乐和幸福之中。
该走过的亲戚也都走过了,该吃的肉和鱼也都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了,该喝的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该说的话说的也不少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村东头的麦田,在田间小路上互相聊天,看看自己家乡的田野,关心一下自己家里的小麦,和邻居彼此之间在聊一些家常,互相吹一下自己的未来,看一下自己对生活的感悟,畅想一下自己的未来,有的人互相说是吹牛皮,其实是一种理想,一种人生达到巅峰的幸福状态都一个个呈现出来。
80年代的初期,伴随着国家土地政策的改革,每家每户都分到了土地,按照农村大爷的说法,孩子还是自己的好,自己种的土地就上心,每天至少要三次要到地里看一下,照顾地里面的麦苗就像照顾自己的孙子一样上心。农民的积极性一下子调动起来了,农民的心中有了盼头儿,他们的精神气儿也高涨起来了。
春节过后的天气特别好,太阳高照,春风得意,人们的心情都特别好。男女老少一家人,倒背着手或者牵着手,孩子们也跟着大人的后面,在麦田里面拼了命的撒欢儿。
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绿油油的就像一幅天然的油画。平原的麦田平整有宽阔,苗长出来有十几公分,像绿色的棉被地毯一样,又软化又提精神。孩子们别提有多高兴了,三五成群的在地里打起了土坷垃战争。
打土坷垃仗在孩子们手里是特别熟悉的游戏,特别是70年代末期,农村一般都没有电视机和其他娱乐项目,在我的记忆当中,家庭大不了安装了一只小喇叭,喇叭当中播送一些儿童歌曲或者当天的新闻。大人们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也是从麦田里长大的。
农村的孩子都比较好动好斗,好胜心都比较强,打土坷垃战争是满足孩子们这种心理欲望的唯一形式。灵活又刺激,至于谁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水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红包,如果自己能忍得住疼痛并不告诉大人,小朋友们是最佩服这样的人,群体称之为英雄。
冬天的麦地里,田垄上有好多的坷垃,这些土坷垃虽然比较大,经过冬天的冰冻,这些坷垃都变得比较蓬松,即使砸到人的头上,也不会是太痛,最多起一个大包。
那个时候我们男孩子都有一个规矩,假如谁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疙瘩,谁都不要回家给家长说,向天发誓以后,才能参加战争。
二十几个孩子在一起,在战争之前都有一个战斗预备会。每一边十几个孩子,大家可以挑选自己心仪的队友,选出两个队长,两个队长在商量好两个队的伏击位置以后,带着自己的队友,按照会议安排迅速回到自己的作战位置,开始发动队员迅速收集土坷垃,以便应付对方发起的猛烈攻击。
我带领的队伍,埋伏在田沟里面,收集了不少的土坷垃,安排好几个男孩子,站在第一排发起猛烈进攻,第二排女孩子作为补充力量,交叉投放,发起不间断的攻势。
对方的队长也不甘示弱,他们趴在田地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任凭土疙瘩砸过来,瞅准我们的攻击弱势,喊着口号冲啊,拿着土疙瘩就往前跑了十几米,边跑边把土疙瘩头投到我们这边。看样子他们这是在给我们利用战术战法。
他们第一轮土疙瘩扔完后,拼命转身往回跑,认为跑到自己的根据地就没有问题了。其实我早已识破他们的诡计,我提前安排好我们的队员,当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我们手里拿着土疙瘩不要动,他们刚刚投完,我们就发起猛攻,直捣他们的根据地老巢。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刚刚回到根据地,我们的土疙瘩就直接砸在他们的头上,直到他们溃不成军。
他们一边咋呼着说,你们已经侵入到我们的领土啦!你这是耍赖,我们给你拼命啦!伙计们,兄弟姐妹们,跟他们拼啦!
队长下达命令后,四处逃散的兄弟姐妹们都回笼过来,和我们厮打在一起。
拼命的嗷嗷声呼喊声,引起了大人们的围观,附近半里路的大人,都快速纷纷跑过来看热闹,加油鼓励,互相都不服气。像这样的场面我们每年都要发生几次。
我们打架也不是真打下死手,男孩子打男孩子,女孩子打女孩子,绝对不能男孩子打女孩子,这是之前的规定,这是强者不打弱者的规矩。
我们打人从来不动拳头,把手伸开了,拼命抓住对方的衣领和衣服,使劲的摔倒对方,绝对不能用拳头攻击孩子的面部,万一打破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们大王庄农村有个习俗,每家每户都有习武的习惯,平时的每个家族和家族之间的斗争都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导致的。
假如我们孩子的头被打破了,大人们绝对会加入到战斗当中,不管是哪家孩子打破的,就是自己亲哥哥的儿子,把自己的儿子的头打破了,兄弟和哥哥两个人也会同时出场,进行一场决战。不能让自己孩子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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