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到蜡烛等蜡制品的摊主问道:“请问,您能告诉我们旅馆在哪里吗?”
“哦,当然可以,”满头白发的阿登尼说道,“你和你的大朋友穿过广场就能找到。看到那栋高高的、带有高尖屋顶的石砌建筑了吗?前面挂着绿色旗帜的那栋?那就是客栈。告诉店主拉内尔,亚利·阿普·希拉派你们来的。他会给你们安排好房间的。”
“谢谢你,阿平女士,”王乐低头说道,然后拉着魏多可的手穿过集市广场,巧妙地避开了人群,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指示的建筑物前。走近后,魏多可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绿色旗帜在山间飘扬,上面绣着一只金色鳞片的蛇,但没有文字。他跟着王乐走上台阶,低头钻过门楣。
客栈的公共区域宽敞明亮,摆放着许多木制野餐桌和冰冷的石壁炉。此时,只有少数食客坐在凳子上或餐桌旁,王乐径直走向长长的木制吧台。一个身材魁梧的黑发鹤族人向前倾身,肘部靠在吧台上,发出低沉的口哨声,他硕大的红宝石色眼睛瞪得老大。“欢迎!先生,恐怕我没有床可以给您住。”
“那就来点毯子和枕头吧。”魏多可哼了一声,他事先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当然,当然。两位需要房间吗?”
“是的,只要一间。我的朋友不想被人盯着看,我们俩也旅途劳顿。给。”王乐将一小袋珠子扔在柜台上。“请带我们到房间,再给我们来一份丰盛的晚餐。”
“好的,女士!我的房间就在楼梯的尽头,请跟我来。”他一把夺过王乐的钱包,然后从酒吧后面匆匆跑出,向房间尽头的楼梯走去。王乐紧紧抓住魏多可的手,跟了上去。一想到她是如何照顾他,魏多可不禁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嘴角也泛起微笑。他在学院里是否也闹过那么大的动静?他猜是的。
客栈的天花板很高,魏多可可以直着身子走到楼梯口,尽管他必须小心避开半路的一盏吊灯。他必须在楼梯口和短走廊里低头,但当他弯腰穿过房门来到房间时,发现天花板足够高,勉强可以让他站立。房间虽然宽敞整洁,但布置简单,一张大床上铺着清新的淡黄色床单,靠窗的墙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除此之外,房间里空荡荡的,魏多可对此并不介意,因为他有更多空间可以睡在地板上。
“浴室呢?”王乐问,旅馆老板则扶着门。
“就在走廊尽头,在这间房和隔壁房之间。如果隔壁有人,走廊尽头还有一间。”他退后一步,伸长脖子观察魏多可走进房间的情况。“我,呃,我会让我的一个服务生带很多食物上来,而且我让一个女孩在洗衣服,她一会儿会给你拿几床毯子和枕头来。”
“很好。”王乐点点头。“谢谢你,先生。我们暂时不会有问题。”她一直等到店主点头并开始退出去。“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魏多可听到门“咔哒”一声关上,然后转过身说:“我想我真的需要把那个咒语学完。这个世界上没有巨人,我讨厌自己太显眼。你能想象我施展泰坦尼克之貌咒语是什么样子吗?”他笑了笑。
“你很好,魏多可。如果你学会并使用它,那很好,但如果你不学,也没关系。你拥有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想象的力量。人们了解你后,会接纳你的。”
“是的,”魏多可叹了口气,坐下,双腿交叉。“我想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是希望有选择权。”他拿出笔记——一页又一页的咒语图案复印件和泰斯的原稿——说道,“我要开始了。谢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王乐。我的意思是,”他抬起头,迎上她离开门时注视着他的目光,“今天得知这件事时,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很高兴,魏多可。”她双腿交叠,坐在他面前,距离他凌乱的纸张只有几英寸。“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当然不介意。”魏多可吸了吸鼻子,仍然情绪激动。“在你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之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沉迷于这个咒语,以此为借口不去想其他人和我的祖母。我知道我在逃避。我现在必须这么做,好吗?”
“好吧。”王乐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魏多可第无数次盯着他的眼睛,想着它们是多么漂亮。
“好吧,开始吧。”他强颜欢笑,把目光从那双闪烁着深邃蓝绿色光芒的眼睛上移开,开始回顾关于思泰咒语的笔记。
魏多可刚开始按照思泰的图案工作没多久,隐约听到有人敲门,送来了一些毯子和枕头。王乐把它们堆放在床脚,然后忙活着做一些魏多可已经看过上百遍的小事。她擦亮了靴子,翻看了备用的衣服,检查是否有污渍或破损——这是魅力消退的标志,还给午夜的刀身和刀鞘上油。他之前曾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很清楚午夜永远不会生锈,而她只是耸耸肩说这是习惯。
但他没有太关注她——咒语已经足以占据他大脑的每一处空间。在离开万亭平原之前,魏多可已经成功复制了咒语的每个部分,但一次只能复制一半。从那以后,多亏了卡尼斯,他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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