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从沉睡中苏醒。
大脑昏昏沉沉,伴随着些许的刺痛感。
他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是大炎王朝六皇子许晏。
大炎王朝占据天骄大陆南部,立国三百四十年。
此时的大炎王朝,北方有天蒙草原可汗虎视眈眈,南方有前朝余孽兴风作浪,更别说民间还有各种邪祟出没。
生于此世,六皇子许晏自小异于常人,热衷武学和兵法。
年纪轻轻就被送入当世兵家枭雄公孙启门下。十六岁,许晏突破凝气境,登临神武境.
十七岁,天蒙草原可汗挥师南下,边关告急。许晏下山,领兵镇守北境。
之后奉命镇守边关,五年来立下战功无数。
随着边境战事止息,自己也被召回京城加封秦王。
说是加封,其实是变相地剥夺兵权。
其后便是三年的政治斗争。
胁辉煌的战功和高强的武力归来的许晏,成为皇储之位最有力的争夺者。
一直相斗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两派在几次受挫后,暗中达成联盟对抗许晏。
太过顾及亲情的自己,在政斗中屡次失利。
一个月前自己外出游猎被刺客围杀,以身负重伤的代价,击杀所有刺客。
虚弱中,被人投下九曲紫蝶花毒,此毒无色无味,常人闻之无害,专坏修士根基。
病榻之上,自己想起,一年前曾听下属提起过,三皇子似乎暗中寻找此毒。
好在云游到此的师兄出手,自己才得以保全性命。
昏迷半月有余,再次醒来,已经是失去修为的凡夫。
本就已经在皇储之争中落了下风的许晏,失去了最后的依仗。
这成为压垮许晏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年来政斗中的失意,大哥三哥毫无底线的恶意,父亲的偏心,一幕幕犹如潮水一般,彻底淹没自己。
其后自己便郁郁寡欢,整日饮酒度日。
三日前早朝,大皇子一派主动发难,构陷自己在北方镇守期间,贪墨军费,杀良冒功。
亲信将领徐庆,见自己争储无望,早已暗中投靠大皇子,当朝撒谎指认自己。
最让自己心寒的是,自己镇边多年,北地从狼烟四起,到炊烟袅袅,做出的贡献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父皇竟然丝毫不考虑,“听信”大皇子和徐庆之言,当着群臣之面怒斥自己,把自己在边关的战绩贬低的一文不值。
见到父皇表态,大皇子三皇子两派大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自己麾下的名字一个又一个在朝堂上被点到。
一场朝会结束,自己手下被下狱的下狱,罢官的罢官,只有寥寥数十人得免。
回到家里,愤郁交加的自己终于泯灭了所有生的希望,留下遗书,服毒自尽。
“父皇,大哥,三哥。”
“我心里一直把你们当成亲人,可是你们有把我当成儿子、弟弟吗?”
“无情最是帝王家,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呵。”
一声苦笑后,一盏毒酒一饮而尽。
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正是儿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好清晰的梦啊,就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不过我昨晚又没有喝酒,为什么会头疼呢?”
许晏从床上坐起,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股不适感摇出去。
“哎?这床怎么不对?这被子也不对啊?不对!这是哪?”
许晏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住的出租屋,而是一座古代风格的宫殿。
身下的床榻极其宽大,顶自己那张小床四五倍大。
被子绵软蓬松,绣着华贵的红色花纹。
纱帐从床榻上方垂下,层层叠叠,犹如山峦。
床榻外,奢华的地毯从床下一直铺到门口。
“秦王殿下,您还好吗?”
一个轻柔的女人声音传来。
许晏这才发现,床榻旁边还有一个侍女跪侍。
秦王?殿下?
我还没醒?
他悄悄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真切的痛感,怎么看也不会是梦里。
穿越?!
合着那根本不是梦,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啊。
怪不得脑子那么疼...
侍女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道:“秦王殿下,您没事吧,需要我去叫太医吗?张太医一直没走呢。”
许晏稍一思索,便想到了侍女的名字,摆摆手道:“玉瑾,我没事,只是刚醒来,想要安静一会。”
侍女点点头,跪坐回坐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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