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张了张嘴,到嘴的话还是吞了回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不信江婉清能有什么比自己那台收音机还高级的东西,说不定是故弄玄虚。
他迟迟没动的手按照自己那台的开机按钮摁下去。
“滋……”
尖锐刺耳的电流声响起,江秀下意识捂住耳朵,看着袁忠。
他慌张的去按其他按钮,还是没用,电流声越来越响。
“这……好像……好像是坏了。”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一听坏了,江秀更加来劲了,指着江婉清和薛荷。
“好啊,你们偷东西就算了,还敢把东西弄坏,我就说我怎么打不开!你们赔!”
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抓住了把柄。
然而江婉清还是淡淡的,柔声对自己的妈妈说:“妈,你开给他们看。”
这台收音机是她从一个过路贩子手上收的,因为是坏的,他出的便宜,只交换了一些农产品,江婉清拿回来修好后改造了一下,使用方法她也只和自己妈妈说过,别人自然不会。
“哼,别开玩笑了,袁知青都说坏了,你妈还能……”
话音未落,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清晰又好听,顿时让大家看傻了。
“建伟媳妇还真打开了!”
“这戏真好听……”
“不是说这东西是袁知青的吗?他都打不开,文化水平不比他高的建伟媳妇开得了,这说明什么?”
“原来知青也撒谎冤枉人啊。”
……
大家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袁忠脸都憋红了,江婉清再上前。
“不想听戏曲,我们还可以听听新闻,袁知青,不如你来换换频?”
她的嘲讽让他脸色更难看,他自己也知道他不会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熟练的操控收音机,想换新闻就换新闻,换评书就换评书,熟练得很。
“你……你怎么会……”
陈桂香不敢相信,江婉清以前唯唯诺诺的,别说收音机,村里的广播响都要惊一下。
“因为这收音机就是我的,我当然知道怎么用,反而是江秀和袁知青,你们不该好好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解释?”
袁忠推开江秀的手:“让她解释!”
“是你说你的收音机被偷了送不了我,你给我说清楚,你的收音机哪去了!是不是送给别的女人了!”
她吱哇大叫,没往别处想,只是想到之前看到他和另一个女知青走得近,以为他送给了别人,让自己丢人。
“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哟,打起来了这是。”
外面的人起哄。
“袁知青潇洒得很呐,勾村姑,钓同学,搭妇女,啧啧啧……”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秀儿啊,你也别问了,咱们乡下人哪儿用得上那高档东西,人家婉清就不一样了,她老公是营长,有收音机用用也正常。”
“是啊秀儿,谁让你眼瞎呢。”
“哈哈哈……”
本以为一台收音机引起的闹剧就这样落幕,没想到江秀不依不饶,非得去知青住处看看。
所有人巴不得再继续看热闹,还不等江秀走在前头,他们就先去了。
最后的结果是从另一个男知青的箱子里搜到了袁忠的收音机,他害怕被处罚,想着坦白从宽,于是交代了赌博的事。
几个知青向公社求情,他们自己会多劳动,写检讨,别报警就行。
公社也怕败坏村里名声,就应了。
江婉清清净了几天,她顺便利用这点时间秘密寄出了一封信……
村里的日子少不了鸡飞狗跳的,江秀因为收音机的事情在村里成为了个笑话,更加不敢出门,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
这天闲来无聊趁着大家在地里农忙的时候出来透透气,碰到一个问路人。
“江婉清同志家在哪儿?”
一听到江婉清的名字,她恨得牙痒痒,揪着手里的狗尾巴草。
“你找她干什么?”
那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解释道:“我们是对军属进行背景调查的,想了解了解她家里的关系和日常生活风气。”
听他这么说,江秀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反问一声。
“那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呃……如果她生活不检点或者有什么不好的行为,我们这边会有相应的制度处罚。”
那人张口就说,乡下人哪儿懂那么多,骗骗就信了,他拿钱帮人办事,总得办得妥贴才有下次机会。
然而江秀信以为真,立马引导那人往旁边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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