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上来就发现您的背部不像昨天跟士兵们宣讲时那样挺立,双手也僵硬地撑在扶手上,因为担心您可能会在精神分散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到,所以我自作主张了。”
“不用道歉,艾玛,多谢你的帮助,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如果现在有一道温暖的阳光能够照在我的身上那就更好了~”吉奥舒展了一下臂膀后说道。艾玛的话语提醒了他,当他伸展身子时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僵硬得几根木棍,多亏这个精力增幅,让他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操控权。
“请让我迎着初升的太阳做完这套保健操后再回去,好吗?”吉奥拉伸着自己那嘎吱作响的胳膊说道。
艾玛笑了笑,沿着吉奥的视线向东方看去。昏暗的太阳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但它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足够的光明,它现在散发的光芒与月亮相当,只能照亮几片云朵,人们头顶上的天空仍旧是一片漆黑。太阳现在的地位可能还不如月亮来得崇高,因为比起人们想象中的天神居住地而言,这个残败的太阳已经失去了它应该具备的象征。背离火神的信仰转投天神教派的人们总是对着那个昏暗的太阳说:火神已然消亡,唯有天神仍旧光耀世间。
“我们会得到温暖的,但不是现在。导师,您真的要下去休息一下了,精力增幅只能让你现在感受不到疲累,等魔法的持续效果消散后,翻倍的疲惫感就会纷至沓来,即使是一名强壮的战士也无法抵抗那股疲惫感。您已经值守了一天时间,本来昨晚上就应该是由我来看守的。”艾玛轻轻说道,她将目光从太阳处移回到吉奥肃穆的脸庞。
吉奥的微笑渐渐平和,他没有像前天换班时那样点头答应艾玛的要求,而是模糊地说道:“艾玛,你现在对法力源流的气息感应力有多灵敏?可曾试着将对法术之力的感应力伸到几十公里,甚至几百公里之外?”
“什么?导师,你不要对我开玩笑了,即使是历史上最出色的至尊法师对外人声称他只能感应到十几公里外的法力波动,几十公里?那不可能好吗!”艾玛惊吓说道,她以为连夜的值守让导师的头脑思想变得混沌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个法师最应该保持的就是自己头脑的冷静,这样才能在危急时候仍能释放自己的法术之力。
“不不不,艾玛,我没有开玩笑,而是想要指导你一件正事,并且这件事情能够影响到我们防线之后的安全。”吉奥摇头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东方,艾玛不知道他是在看那个太阳还是那架令人感到不安的魔像。
“每一个人都以为驭法者对于法术之力的感应力强度在出生起便已经到达了尽头,即使经过后期的修炼也只不过是将自己本就应该具备的感应力完全开发出来罢了,大多数法师对于法术之力的感应力并不会做过多的研究,而是将精力投入到研习各种各样的魔法上去。”吉奥说着,拿起了那根被他斜置在护栏处的卡罗棘杖,上古遗物中散发的庞大魔力在吉奥将其握持住时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体内,身边的艾玛也能感受到这根法杖其内的法力涌动。当吉奥使用法杖施法时,即使是身处军营远端的那些法师也能感受到卡罗棘杖散发的法力气息。
“我们法师能够感受到任何一件具有法术之力的法器气息,即使法器之中蕴含的法力只剩下一点点,当我们把它们拿在手上时也能感受到,这是身为法师的天赋。但是我今天要教习你的是,当一件法器其内储存的法术之力比其他的法器要更加的庞大时,它的法力气息将会盖过任何一件比它弱小的法器,相应的,我们能够感应到它的距离也将变得更远。”吉奥说着,将卡罗棘杖递给艾玛让她用双手拿住,然后指向森林东面的那架巍然屹立的高大魔像。
“用感应力去比较一下在二者体内流淌的庞大法术之力,用你那出色的感应力去感受......”吉奥低语道。
“可我只能感受到卡罗棘杖中的法术之力,导师,魔族的那架攻城魔像对我来说太远了!”
“魔像内部流淌着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法器都要更加庞大的法力源流!我能感受到它里面储存的法力资源比任何一座辉法湖中的法力源流都要多。艾玛,感受它,感受那股庞大源流的波动,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体内的法力之井去感受魔像那隐藏在恐怖外表之下的纯净源流!我们法师对法力的感应从来都没有瓶颈,阻止我们提升感应力的只是人们口中流传的话语施加的心理暗示,以及附近法师体内法力之井散发的凌乱气息!”吉奥的语速渐渐放缓,他引导着艾玛施展感应力将法术之力带去远方,“不要去感应附近的法力气息,要去感应远方的法力气息。用你体内流淌的法术之力慢慢地,慢慢地凝结成一条丝线,飘离身体,飘向东方,让它自己去寻找法力之井渴望的源流。”
艾玛照做了。在一开始,她还不能理解导师的意思,驱使法术之力凝聚成的法力线流总会在半空中无声绷断,她在吉奥的引导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某一时刻,她终于习得了全神贯注的奥秘,将思想通通集中到了对法力源流的感应之中,一条无形的丝线从她体内的法力之井中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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