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有些发暗，家家户户都点着昏暗的灯，蟋蟀声成了乡村中背景乐调。
冯先生穿戴整齐，眼神中尽是喜悦，整个人都是有些迫不及待。
……
刘韬反复看着手表：“欧阳，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车在下面等着。”
欧阳说完后带着刘韬前往大桥与冯先生见面，汽车在夜色的都市中鸣笛，人力车夫躲闪着汽车。
而此时的冯先生开着车反复嘟囔着更改过的接头暗号：江南阴雨天，雨后彩虹现。
“刘韬，完就送你到这里了，一会儿冯先生接你过江，这是接头方式，暗号照旧。”
欧阳剑屏说完后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刘韬。
“冯先生？”
刘韬脸上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疑惑。
“我的老上级，一个令人尊敬的老者。”
欧阳剑屏解释道。
随后欧阳下了车，帮刘韬将行李箱拿下来放在桥的围栏边。
“欧阳，”刘韬温柔地向欧阳剑屏张开了怀抱。
欧阳剑屏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走了，”欧阳剑屏推开刘韬。
“欧阳，把你的枪留给我吧，”刘韬面色有些不自然。
“哎呀，你看我这个人，在你面前总是这么大意。”
欧阳剑屏从挎包中掏出那支在月光的照耀下黑黝黝的手枪。
“给你。”
“好吧，那你走吧，他们还在那里等你，夜里行车，不要开的太快，”
刘韬握住枪柄向欧阳剑屏告别。
“放心吧，多保重。”
欧阳剑屏驱车离开，刘韬站在桥上安静地等待。
一辆车停在了桥头，大灯照在了刘韬的身上，车上有人下来朝桥上走来。
刘韬也向着冯先生走去。
冯先生走得不疾不徐，而刘韬快步朝他走去，像是有着什么着急的事。
“江南那边的冷风一刮。”
冯先生笑着说出了暗号。
“上海的天气也让人心寒。”
刘韬说完旧暗号，连忙伸出手。
冯先生迟疑的动作有些还是抬起了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只是冯先生的笑容有些凝固，随后就是眉头微微一皱，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
“你是？”
“我就是你要接的人刘韬。”
“你就是刘韬？”
冯先生的脸色就愈发凝重了，但随后展颜一笑，双手握拳道。
“那真是久仰了。”
“冯先生不必客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啊，这个不急，因为江南是阴雨天吗！”
“阴雨天有什么可怕的？”
“阴雨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背叛了革命。“
冯先生掏出枪对着刘韬。
而刘韬的神色慌张，用手指着枪连忙问冯先生缘由：“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假的，特派员先生。”
“我是欧阳送来的，不信你问他们，他们还没走远。”
刘韬有些慌乱，想要掏枪，却被冯先生一枪打中，他倒在地上打滚。
冯先生向前查看，却被躺在地上的刘韬开了数枪，连中数枪倒在了地上。
枪声也引来了远处马云飞的怀疑，原本以为是听错了，马云飞握住了方向盘要离开，枪声接连的响，这让心不在焉的李智博也确认了就是枪声。
五号特工组的人心中一惊，开车连忙赶回去。
等到众人到了现场，欧阳剑屏看到倒在地上，大声惊呼两人的名字，冯先生就已经闭上了眼睛，欧阳剑屏先是看到刘韬伤势不是那么重，便呼喊着冯先生。
冯先生微微睁开了眼睛，嘴里一直叫着云飞的名字。
欧阳剑屏连忙叫过在一旁警戒的马云飞。
马云飞走过来想看看冯先生有什么吩咐，先念了一个冯字的时候，他就有些惊诧，再仔细一看冯先生原来是自己的父亲——马百川。
马云飞哭喊着叫着父亲，这个让他好久都没叫过，已经让他都有些生疏的称呼。
冯先生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楚云飞的脸，他似乎有些满足，随后头无力的垂下了。
马云飞接连喊着父亲，但奄奄一息的冯先生早已没了气息。
“是不是你搞得鬼！”
马云飞掏出枪，恶狠狠的对准了唯一在场的人刘韬。
“云飞，你冷静一点，你刚失去父亲我能理解，我失去了我的启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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