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九年,公元1930年。
上海股票交易所。
人头攒动,疯狂的股民正在拿着票子抢购股票。
从今天早上开始,通商银行的股价一直在涨,到现在为止已经从一开始的八块上涨到了十二块,并且还在不断的往上攀升!
投机商急红了眼,纷纷入市想要寻求发财的机会。
目前他们已经在股市上打的面红耳赤,头破血流。
殊不知这些散户只是任人宰割的韭菜!
真正是操盘手此刻正坐在二楼大厅,面不改色的盯着股价的起伏和波动。
“转移火力对付信和,不要再通商上浪费时间。”
“等他们资金打完,通商对我们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说话的男人叫沈图南,中央银行的经济顾问。
这次专门代表南京,代表央行来整顿上海的金融乱象,第一战就瞄准了通商这家私营银行,最终的目的是将他们彻底做空!
“信和的股价被打下来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好消息也随之传来。
小助理魏若来高兴的挥舞起拳头,自发的为先生感到开心。
他本来只是一个读夜校的会计,幸得沈图南赏识,这才顺利加入央行成为了对方的助理。
沈图南对魏若来也很欣赏,这次做空通商一直带着他,就是为了让他开开眼界。
“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知道,先生是在敲山震虎!”魏若来振奋的开口。
“不错,商场如战场,任何时候都马虎不得。”
沈图南翘着二郎腿,从容不迫的笑着解释:“表面上我迟迟没对通商下手,反而转攻信和,其真实的用意就是让他们首尾不相顾。”
“等到对方彻底将资金消耗在毫无意义的信和身上,通商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信和乃是通商乃至兴夏银行的支柱产业,打下它们就等于斩断敌人的手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魏若来只是佩服先生的勇气,如果没有绝对的信心和前期的筹谋,这么做的代价绝对是无法承受。
沈图南早在来上海的第一天就在准备,收购大量存在散户手里的通商股票,如今只差最后的百分之三央行就能成为最大股东,这意味着通商将彻底出局。
“时间差不多了,把我们手里的股票全抛出去,一定要快,要全力以赴!”沈图南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转头吩咐。
自己计划了那么久,该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上。
此战他势在必得,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好!我这就去!”魏若来听到命令火速转身。
可正当他准备按先生安排好的一切去行动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炸开。
“跌了,跌了!通商跌了!”
一道尖叫声在大厅内响彻,异变突起!
猛涨的通商股价又突然开始猛跌,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快到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发出哀嚎,不顾一切的打算抛空手里的股票。
散户们亏的血本无归,原本稳坐钓鱼台的沈图南也瞬间变了脸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谁在做空通商?这里面还有第三方!”
沈图南表情阴郁的站起身,看着不断下跌的股价感到难以置信。
以他敏锐的嗅觉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背后的逻辑,有人在关键时刻横插一脚,他们在抢自己到嘴的鸭子!
魏若来也急的满头大汗。
“先生,得赶紧把之前散出去的股票再收回来,否则这次将血本无归!”
“来不及了,你没发现吗?对方根本没打算给我们留活路!”沈图南胸膛剧烈起伏。
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会不清楚局势已定,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也在跟央行作对,在这关键时刻横插一脚?
他难掩震惊,紧绷着身体百思不得其解。
叮铃铃!
可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恰逢时宜的响了起来。
沈图南脸色微变,敏锐的感受到来者不善,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等他接起电话,听筒里果然传来令他讨厌的声音。
“不好意思沈顾问,看来我们没法陪你玩儿了。”
“另外附赠一个有价值的消息,你需要的百分之三通商股份和我们手里的都被同一位大金主拿下!”
“他现在总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已经是通商的最大董事啦。”
打来电话的是兴夏银行老板虞世清,上海滩有名的老炮儿,通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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