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老照片,想起了这个人,难怪连身为湖湘总督的瑞登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见到瑞登亲自来迎接,谭切斋连忙施礼:“湘楚咨议谭切斋见过总督大人。”
“祖安客气了。”
瑞登亲切的扶起谭切斋,问道:“祖安此次来是?”
“回总督大人,下官这次来夏口,是来取新军从却月订造的枪械。”
谭切斋拱手道:“最近湘楚匪患频生,所以新军急需枪械剿匪,还望大人。”
“此事本督已经听说了,你且稍待几日,过几天却月那边有批枪就可出库了,到时候你自去接受。”
“谢谢总督大人。”
谭切斋谢完,见到杨锋和萧晋阳面生,问道:“这两位是?”
瑞登呵呵一笑,假意拍了拍脑袋,笑道:“看老夫这记性,祖安今天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在西川杀敌有功,获皇上嘉奖册封“忠勇巴图鲁”,新任鄂军21混成协42标标统的杨锋,过几日你去却月领枪,还需他带路才可。”
谭切斋来之前也听说了杨锋的“美名”,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样貌堂堂的年轻人,连忙笑道:
“原来是名噪湖湘的杨标统,久仰久仰。”
果然是坏事传千里!
杨锋心底苦笑,不过对这位谭切斋还是蛮佩服的,最起码人家字写得好不是?
连忙客气道:“谭大人太客气了,华辰不过是行伍粗人,哪及谭大人文采风流,还写得一手好字。”
被挠到了平生最得意之处,谭切斋对杨锋也多看了两眼,笑道:
“弱冠之年便纵横沙场,立下赫赫之功,得忠勇巴图鲁、皇上还钦赐了黄马甲,此等功勋实属罕见,实在是让切斋佩服啊。”
“呵呵,你们一文一武倒是聊得起劲,老夫这酒菜可要冷了。”
瑞登笑着把两人重新拉回了座位,还特意把谭切斋拉到了身边,求教了几句书法。
谭切斋敬了杨锋和萧晋阳几杯后,忽然微笑着问道:
“我听说杨标统之前一直在申城洋学堂读书,怎么会想到回荆湖呢?”
他的这个问题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瑞登都悄悄竖起了耳朵,杨锋也知道自己的底细肯定被人家挖了几遍,心头转了两圈说道:“谭大人难道不知华辰是荆湖人吗?
既生于荆湖,不管走到那里都断不了这汉江水的养育之恩,所以念完书后便回来加入了新军,报效国家不敢说,但保家的执念却从未放下过。”
“说得好。”
旁边瑞方一拍桌子,点头道:“若是人人都有华辰这份为国保家之心,又何来纷扰呢,大人您说是不是?”
见到瑞登没应话,谭切斋端着酒杯继续笑问道:
“切斋是个手无缚鸡之人,不过眼看时局不稳,心急如焚,左思右想觉得终其根本却是西学和国学之争,标统既读西学又怀报国之心,不知有何见解?”
这个谭切斋,不是故意来折本标统大人面子的吧?
难道不是恰逢其会,而是瑞老狐狸故意安排的?
杨锋肚子里腹黑,见到瑞登也摸着胡子在等待,又不觉得两人有何隐情。
但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谭切斋虽是立宪派,但辛亥之前是同情党人的,瑞登又是出了名的保守派,所以沉吟了半晌后才说道:
“洋务之初,李章铜和张香涛两位大人提倡开国门,学西洋,终其本意是想得精华以补我国,只是有些人便假借洋务之名,不学西洋机器锻造精华,却迷恋蛊惑之道,想照搬洋人那套东西。
但他们忘记了,水有甜苦,国有不同,一味照搬只能闹得人心更乱。
民乱则国乱,国乱民更乱,所以洋人才愈加欺负到我们头上,长此以往杨锋也看不清楚了,还望谭大人指点一二。”
“哈哈好个民乱则国乱、国乱民更乱!
那些乱党实在可恶,不思报效,却学西洋蛊惑之道乱我大满根基,该杀!”
瑞登哈哈一笑,拍着桌子笑道:“今日听华辰一席话,本督也是豁然开朗啊,来人。”
早已在旁的张梅生听到呼唤,连忙从怀里摸出两个准备好的匣子递到了杨锋和萧晋阳面前:
“两位大人,这是诸位士绅的一点小心意,以贺两位爱国忠君之心。”
“贿赂?有这好事?”
杨锋看了眼对面的谭切斋,见他面色有些不悦,似乎对瑞登这样明目张胆贿赂不甚满意,再想到这银子实在是扎手,如果拿了万一张虎质问起来恐怕不好办,也有些想拒绝。
瑞登见到杨锋迟迟不说话,心里知道他这是在畏惧张虎,鼻腔微微一哼,说道:
“这是大家的一片好意,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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