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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满城路-9 (2/2)

楼上楼下惊了,拍手叫好,有官兵扔的碎银子砸的腿疼,唱到晚了,有个老官爷要吃口酒,二爷没多想,去楼上送酒,仆子拉过递了块金子,又趴耳密语,二爷知趣,只好含了口酒去喂,刚递到嘴边,老官爷把舌头伸了出来接着,闹的红脸,又不好拒了,就伸着吃了,老官爷兴起,一把咬着舌头不松,二爷还倒是耍闹,拍着要退,官爷刚吃着馅,哪里肯松,只活活的咬断了舌根,疼得二爷只跳,见官爷又送酒咽了,二爷满嘴血污,说不出话来,慌张跑出去,把血吐的满厅堂,老板见出事,抬到后台,又去请大夫来看,血流的止不住,不时死了。拉去尸体报官,县知收拾起来上堂都是后半夜了,见闹出人命,问何事何因,刚问清楚,就让人抬到后山烧了,将戏老板拉到屋后道:那位闹事的爷爷,是道台家舅爷。谁敢惹得去抓,难不成都想死。戏老板向来与二爷好的,哭的不行,官见了不好结案,唤人去账上支了一百两银子,送于老板回家,算是结案了事。只商在家等的心焦,去接了几次都推诿加场,后闹的戏散完了,堂保上板去睡,商等了许久再无人了,这才往回走,刚回院里,迎面阴森森的一阵冷风,见槐树下站着二爷,就走过去问他何处走来的,路上没碰着,二爷扯着袖子哭了起来,还倒是受了欺负,拉到怀里亲嘴,刚探的牙,没摸着舌头,慌了身,又摸得浑身冰凉,二爷挣脱起了,望门口跑去,刚想去追,才恍然醒来,见槐树下并人也,知是死了,熬的一夜没睡,翌日大早去戏园子找老板要人,老板得了钱,也不理会,叫人打出去几次,看闹的还来,这才在前厅接了,商问其要人,老板笑道:又不是你的妻妾,何处来的杂碎乱要人。恼的商扑过去要打,被人抬着扔到街上,又花钱使人,问的昨夜个烧了,尸骨埋在城外河边,也不知道哪棵树,就多买了几刀纸,各烧了几棵树。哭的梨花带雨,晚上也舍不得回,思着报仇,去关帝庙守着,待天亮时见有一贼爬杆,将新砍得头挂在杆上,就跑过去拜倒,那人吓了一跳,还说今日要被抓了,见是一男子跪倒叩头,扶起来拉到后山下,商掏出钱来求其报仇,贼笑道:今日个好活计,天没亮就接单,拿钱自去了。等了两日没信,还倒是被耍了。这日走到关帝庙看头,见官兵抓了几个人回来示众,锁在笼子里要吊死。慌忙去认人,数到第三个时,贼就自笑了。也不敢搭话,慌张走去,晌午饭吃罢上刑,吊死后被拉去扔了,钱也没有着落,探的老官爷好雏,心思一计,将家里的雏装扮了,去老官爷家里卖,老官爷一听有新雏,就接了看,见长的娇媚,就花钱留了,夜里熬的月落,商守在后门等着,小雏伺候罢老官爷睡了,偷着开了门,又偷摸着给商接了进去,走到大院子屋里,见老官爷太太在骂,想是老鳖头当的不耐烦了,见也长的年轻,直道可惜了一身好板材,二人摸回屋里,见老官爷光着身子睡了,那活儿露着外面,如死虾烂鱼,雏儿抱着枕头压住头,商骑到身上拿剪刀下手将烂虾剪了去,老官爷年龄大了,闹不动,身子下一疼就昏死过去,二人见省事,就给他盖了被子,重新走了出来,走到前厅,商假装奴拜了夫人道:老爷早睡了,戏园子里又来了个贱货闹钱,在后门站着不肯走。夫人一听,气的三尸神暴跳,扯了棍子就往后门走,其他人也不敢拦着也不敢去,害怕老官爷醒了骂人,商和小雏连忙爬起来跟着,走到后院门,夫人还气的乱骂,刚迈出院子,商人拔刀架到夫人脖子上道:我等今夜就来索个命,老官爷已经归西了,你不跟我走,迟早要跟那个老东西埋一处,夫人一听急了,要打又不敢,只好随着走了,回到院子里守着绑了,翌日满城官兵搜查,道台挂孝去拜,在城里搜了几日,街上来查,商让老官爷夫人起床,领到前院说是内妻,又拉小雏说是儿子。街里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玩男戏子唱票,见又是妻儿来探,不好说破,都退了,到街上卖乌龟王八,那么个漂亮媳妇,还去戏园子找假口口(丢失)吃,三人挤了一日,小雏去弄吃的弄酒,商在院里拜了二爷,夫人见其哭的真切,问了前因后果,也觉可怜,一个院子熬了几月,老官爷死后家里女人被四处卖散了,夫人也是后娶的妓女,知身世不测,就勉强与商过了,小雏也叫起了爹,又在城里弄店铺,渐渐发了财,又给雏起了名字叫贵三,买了老婆当儿媳,二年生了孙儿,已是民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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