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胳膊冷的不行,去摸女子,却是白骨也,受惊跳起,见白骨斜靠,手脚散落,马儿跑的快,从清晨来看,倒是进了鬼域,又不敢乱叫,忙慌掀开车帘,谎称下车方便,见马夫鞭笞,马儿正跑的欢,左右奴仆飘忽随着,打着灯火,脚底皆无根境,倏忽起了一阵风,揉眼去看,明晃晃的都是纸人。心底早吓得出了魂,叫着让停车,马夫听闻后收了鞭子,只听帐中女子道:姐姐好个心性,跑了这一晚上,也不早早歇了,好明儿个进城。商妻只是枯骨说话,也不敢回头去看,着急忙慌的下了车就跑,听的后面有人追叫,耐着性子朝林子里跑,又起了大雾,身影早隐没了,趴在干草里躲着,只听路上一阵吵闹,几个人影来回走着,又听女子在路上说:好个没矫情的贱货,还倒是尿憋的去浇地,倒是散了脚就跑,柳郎在家里等的躁了眼,早知道上车就把心挖了去泡在酒里,商妻听的一身冷汗,见枯骨扶着几个纸人去了,也不知道几时能熬到天亮,雪地里冰凉的呆不住,就挣扎起来走回路上,往回走了一阵,又听的路边哭声一片,见几个汉子站在路口撒纸钱,几个老妇围着新坟哭的难受,商妻见是埋人,走到跟前弓着身子拜了拜,几个男子见着诧异,要请到堂上说话,随着走了几里,见是一处院落,见堂上坐着几个老人,灯黄黄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景,见到女子进来都起身还了礼,刚刚在外哭的老妇也回来,招呼着吃饭,几个男子进来,望堂上老者跪头道:恭喜老祖出世也,老头起来还礼,商妻见摆的都是丧席酒肉,早饿得昏头巴脑,坐着吃了一阵,只觉饭菜生涩难咽,就着冷酒吃了几口,老人又招呼着坐了,有几个童孩跑来跑去的看,指着商妻笑,被老妇赶了出去,不时又进来个女子,让商妻站起来比了比身高,又摸着手儿笑,老妇进里取钱,让门外的汉子张罗酒菜摆宴,商妻见事怪,欲辞去,几个媳妇拉着就往后屋走,收拾了床铺让睡,刚吃了几口冷酒,也觉困乏,脱了外衣躺下睡了,也不知睡了几时,睁眼见黑漆麻洞的,摸着要起来找鞋子,摸得四壁皆物,犹如家中小立柜一般,根本站不起身,拍着叫人,外面乱糟糟的走来几个人,趴着就哭,商妻惧,大叫救命,听外面哭的声大,拍了一阵并无人理会,也力乏了,听的周围碎步来回,哭拜上香,有老汉大声张罗吃酒吃菜,院中叫嚣划拳,商妻又叫了一阵,才知自己躺在棺中,哭的力竭,听周围喊叫起棺要走,左右晃着大叫,棺随声起也,颠簸了一阵,只听左右人闲谈,也不知是哪里言语,有人大笑了一阵,猛然放下,跌的商妻一阵眩晕,又听左右埋土,心惧之,大声叫道,少时左右寂静,又觉头晕脑胀,猛然睡去,昏昏中听得外面有老妇趴坟痛哭,又有雨声,待哭了许久,四处无人也,只觉气闷,沉沉入梦,正睡的熟,听耳边有人说话,猛然坐起,见暖阳正午,有一牧女唤之,恐是怪也,起身就跑,上了大路,见商队来回,又觉口中干燥,用手扣之,满嘴泥土,有商见其貌美,取水送于洗漱,又问何处人士,商妻答迪化也,与夫欲去喀什经商,过黑山遇难,万望带回迪化,家中必有酬谢。商惊道:此甘肃境地,离疆千里,何来疯话,贪其美人,谎称先同回商量,上车带回兰州养之,又年,生一子,商以儿养之,翌年又孕,尝于耳畔听得哭声烧纸,近日夫必有财,几年,儿壮,一日听的耳畔锁啦奏曲,有着白衣者拾骨迁坟,晚与夫道:我将去也。夫不舍,问其何处,女不知也,几日,忽觉头疼难忍,去铺中抓药,回时见家中无人,又听耳畔哭叫,自缢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