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还在喋喋不休,陈晏岁不耐烦地把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你的粉打得那么厚,不白就奇怪了。”
女孩子一愣:“阿岁…”
陈晏岁语气冰冷:“解酒汤喝了,咖啡她帮你买了,还有我这几天给你花的钱,两清了。”
他直接起身,买了一把透明雨伞就走出去了。
徒留女孩子在原地措手不及地懵圈。
但陈晏岁走出去,街上早看不见右繁霜的身影了。
陈晏岁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
而右繁霜打车回到家里,刚刚把门推开,一进门就看见右轩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玩手机。
右轩是右繁霜的弟弟,今年十四岁,但脚上穿的那双新鞋,比右繁霜半个学期生活费还多。
而且,上了大学之后,其实李月娟没有给过她一分钱。
右繁霜的眸光微微停在右轩脚上新鞋片刻,又抬起眸,按捺住心上的微沉:“今天叫我回来什么事?”
右轩头也不抬:“妈问你是不是偷了家里的钱?”
右繁霜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攥着包带,刹那间是不知从何处辩起的哑口无言,像是从从前那场非人的折磨留下来的后遗症,却竭力冷静道:“我连家都没回过。”
右轩抬起头瞥来她一眼:“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回来拿我们的钱?”
里屋的门忽然打开,几个中年妇女亲戚和李月娟一起走了出来,说说笑笑,但是李月娟看见右繁霜的那一刻,眼神冷下来,那种厌恶的感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右繁霜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亲生母亲会对她有这种眼神。
几个亲戚都还没出门,就听见啪的一声,回过头去一看,右繁霜捂着被打偏过去的脸,而李月娟皱着纹的油眉,一脸刻薄地死死盯着右繁霜:“拿出来!”
几个亲戚面面相觑,右繁霜僵直着背,忍住眼泪,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拿。”
李月娟呵斥道:“钱还能自己长腿跑掉吗?”
右繁霜眼里的泪光微颤,可她却冷声道:“我连家都没有回过,这个家连一个单独的房间都没给我,我回来干什么?”
李月娟嘴唇紧抿,但因为唇齿微凸,抿紧嘴的时候嘴中间凸起,鼻孔扩大,皮肉拉扯更显得刻薄,她板上钉钉地怒斥:“家里的钱没了,你回来是干什么还要我说?拿出来。”
其中一个亲戚连忙上前安抚:“哎呀,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姑娘都这么大了,别打她。”
李月娟呵斥:“偷钱还不能打?真是个赔钱货,当时怎么不和你爸爸一起撞死,省得来卷我的钱!”
没有根据的事情,李月娟已经说得确凿无疑,在几个亲戚面前大肆宣扬。
右繁霜捂着脸,泪光颤抖着:“你有脸提爸爸,要不是你逼着爸爸开夜车,爸爸根本就不会出事。”
李月娟挥起手,又是一个巴掌要扇下来,亲戚赶紧拦着:“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繁霜从小就乖,不像偷钱的孩子,你要不再想想是不是自己放哪忘记了。”
李月娟指着右繁霜,火冒三丈:“还不是她?家里就只有我和轩轩,这钱就是给轩轩买钢琴用的,难道轩轩会偷这个钱吗?”
几个亲戚里有一个凑近右繁霜,低声道:“霜霜,要是你拿了就赶紧拿出来吧。”
右繁霜立刻反唇相讥:“我没有,你们进进出出更多,怎么不自证清白?”
那个亲戚板起脸,看着她只觉得她不懂事:“你妈妈以前也说过,家里少了钱,你拿过一次,以前的就不说了,现在拿出来就没事了。”
右繁霜清丽的眸子血红,看着那个亲戚:“我从来没有拿过她的钱,都是她自己的污蔑和臆测。”
那几个亲戚还想来拦着。
右繁霜直接推开几个亲戚就走了出去,任凭李月娟在后面辱骂,她也只一直往前走,想逃离这个地方。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她不自觉就走到了荒废的游乐场,她意识到这点时,滚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仿佛看见从前的她和另一个人坐在旋转木马前,那时她也被李月娟冤枉偷了钱。
夕阳蔓延,他低着头,轻轻地用棉签给她擦拭伤口:“霜霜别怕,你妈妈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永远无条件地喜欢你。”
他清润的声音像甘泉潺潺。
他抬起眸时,瑰丽浪漫的晚霞倒映在他温润的鹤眸之中,如此温柔而宁静,那双眼睛,是她一生所求的温和安宁之地。
少年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面颊,擦干她的眼泪,扬起唇角眉梢,对她抚慰地轻笑:“霜霜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别人冤枉你,是因为不了解你,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右繁霜对着空荡荡的荒园,周遭杂草丛生,荒芜一片,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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