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胡阿姨已经跟李军回了家,开始着手救姥姥。
而那没脸子也一直跟着,直到打开门,看到姥姥那鲜活的尸体之后,他才彻底明白,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姥姥并没有死,最起码没有彻底死透。
胡阿姨那一巴掌并不是将她打死,而是将最后一道生气打入体内,再用道术封住。
想到这里,没脸子已接近绝望,他想再进屋妨害姥姥和李军,已成了痴人说梦。
姥姥有黑大姐守着,而李军有本仙姑守着,他敢进门,保准让我俩给打出去!
胡阿姨让李军闭眼,旋即两手翻飞,将封住姥姥九窍的东西拿出去。
就在她忙活的时候,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带着几分忧虑的问道:“别睁眼,姥姥的身体被你动过吗?”
听了这话,李军心里“咯噔”一声,支吾道:“我......摔了一跤,碰到姥姥的脚了,姥姥不会有事吧。”
胡阿姨没说话,暗地里轻轻叹息一声,走过来温柔的抚摸着李军的头,“好孩子,睁眼吧,没啥大事。”
她这话说的挺正常的,李军听了以后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但这话可蒙不住我,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后续的工作,都是胡阿姨特别擅长的事。
她烧一道符,又用其制成符水,右手使劲在姥姥下巴处一捏,直接将嘴巴掰开,将符水倒入口中。
做完这一切,她又趴在姥姥耳边‘叽里咕噜’念了一些东西。
李军瞪大了眼睛看着,感觉特别神奇。
在此之前,深受小学教育的熏陶,他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鬼神之说。
就连守在姥姥身边三天和跟那没脸子对峙,也没让他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些东西,至多就是将信将疑,比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强不了多少。
但眼前发生的事,却让他十几年的信仰开始产生动摇。
整整三天,姥姥身体不仅没有僵硬,反而跟正常人一样,皮肤红润、关节柔软,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就跟睡着了一样。
这要换成真的死人,指不定得臭成什么样子,身上也肯定会出现尸斑,皮肤别说红润了,不白的吓人就算烧了高香了。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刻,李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的笃定,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超越认知的存在。
直到胡阿姨做完法事,姥姥咳嗽两声逐渐转醒的时候,他唯物主义的信仰轰然倒塌,转而被一种来极其神秘的力量所取代。
他彻底的服了,跪在地上,啥也没说,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能想到的最高礼仪就是这个,“咣咣”猛凿了几个响头。
胡阿姨赶紧扶起他,慈爱的笑笑,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这么一捏,充满了社会人的习气。
李军有点发懵,但他不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算命师傅凭赏拿钱,这是规矩。
他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一叠钱,总共八百元,看都没看,全都给了胡阿姨。
别说一个学期的学费,就算把整个家当掏给胡阿姨都行,姥姥就是他的一切!
胡阿姨点了点,从里面抽出五张大票,将剩余的还给李军,顺便打了一下他的头。
“这是你这学期的学费吧,我就要这些,多了不要!”
他点点头,默不作声,心里感激。
胡阿姨道:“我收你钱,这是规矩,替你化解事的规矩。但我也不能让你上不了学,这样吧,等帮你把事都办完,我再借你五百,等你有钱了还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门外,那‘化解事’三个字说的挺重,像是故意说给外面听似的。
按说这‘规矩’,别人不清楚,我却清楚的很,但说起来这事还挺麻烦,我尽量简短点说。
不是胡阿姨在乎钱,谁家也不会差个三百五百的,况且她这么大能耐,更不可能在乎。
也不是她不同情李军,非得要这五百块,实在是一是一、二是二、一码归一码。
看起来是胡阿姨这个凡人在帮李军办事,实际上却是她的仙家借用胡阿姨的身体办事。
这里面有本质上的讲究,胡阿姨充当桥梁,通过自己替李军沟通仙家。
既然涉及到了仙家,那就得按照规矩来,千百年的传承,分毫差不得。
倒是有一些人,觉得要行善积德,必须分文不取,最终下场都挺惨的,这事咱们放后面说。
具体来说,胡阿姨的钱不是给自己要的,而是给仙家要的,她办事可以分毫不要,但是仙家办事不能不要钱。
这里面大体上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果上的,一个是生活上的。
在因果上,仙家做事-弟马收钱-弟马花钱做善事属于一条完整的因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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