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说：“其实，你是检察官助理，不一定要留下的。这样，我给你放假，你回六越山去过年吧。”
希文撅了撅嘴，文件袋撂到桌上，一眼也不看他：“算了，也没什么可回的。我父母早就过世了，家里没人。回去过年，也不过是去霍金司长老那拜一拜，然后回家瘫着，没意思。”
害，霍金司的爱徒，总是父母双亡，总是形单影只，总是优秀而高傲，早熟又叛逆。他，希文，顾勋，都是一样的。
东方末无声地笑了一下。“那你刚刚那么迫切地收拾东西。”
“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回去嘛。师兄，你不是好久都没有见天画师姐了吗？”
看到东方末那发僵的笑，希文意识到自己在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移开目光，收拾材料去了。
东方末暗暗叹了口气，惆怅地发微信通知斗龙团。后来又打开和蓝天画的私人聊天框，和她说了“对不起”…
……
往返人类世界和六越山的人越来越多了。
时空列车排起了班次，六越山的山脚下也建起了时空隧道车站，一切都便利和现代化了起来。洛小熠、凯风和沙曼的班车在下午两点，一下车就遇到了接站的子耀乐妍。
“新年好！”乐妍给了沙曼一个大拥抱，子耀也替他们提行李。
“新年好啊。子耀，乐妍，高考准备的怎么样啊？”洛小熠笑眯眯地说。
子耀说：“还可以。乐妍是艺考生，去了好几个校考，成绩还没出呢。”
凯风用胳膊肘戳洛小熠：“小熠，哪有你这样的。大过年的，提什么学习呀，真没意思。”
洛小熠赶紧说：“子耀和乐妍都成绩好，有什么不可以提的嘛，哈哈哈。”
乐妍没有看到百诺的身影：“小熠哥哥，百诺姐姐怎么没回来呀？”
“她参加了一个‘疯狂考研社团’，还在废寝忘食地自习呢。”洛小熠无奈地摇摇头：“想来，不到年夜饭上桌，她是不肯回来的。”
沙曼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学霸的世界，我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学习都那么好了，居然还那么拼命。”
出站的时候，凯风欠扁地指着洛小熠，跟子耀乐妍他们透露：“小熠他啊，本来想留在首都陪百诺。结果，百诺说洛小熠呆在她身边，会影响她学习，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回普城找我们了。”
子耀懵懵地问：“为什么呀？”
乐妍一猜就中：“肯定是因为小熠哥哥太粘人了。百诺姐姐要自习，小熠哥哥就要跟着，还要盯着百诺姐姐的脸发呆。百诺姐姐受不了，怕分心，于是把他赶走了！”
沙曼笑到全身发抖：“哈哈哈哈…正解，正解！”
洛小熠满脸通红：“胡说什么呢？百诺是怕我这个不考研的人待在她身边无聊，才让我去找凯风玩儿的。”
“我才不信呢。”凯风一副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把胳膊搭到他的肩上：“若百诺说出这样的理由，你才不肯走呢。毕竟，某人盯着女朋友的脸看一整天也不会无聊～”
这话说的可对了！几年前，他们刚到普城读高中时，最害怕的就是百诺说要去图书馆自习。
因为他们习惯一起行动。百诺说要去自习，他们也要跟去。无聊死了。偏偏学习是正事，他们不好拒绝。
好在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各干各的，组团行动也变成了偶尔的事。但百诺是真爱学习啊，天天泡图书馆。她去图书馆，洛小熠就跟去，一点儿不嫌烦。凯风很佩服洛小熠，他觉得“纯爱战士”这个名号给洛小熠真是一点不虚。他甚至觉得，洛小熠高考能考那么好，就是因为他天天陪百诺泡图书馆。
呵呵，谁说早恋耽误学习的？
这也要分对象啊！
洛小熠抱住凯风的腰，一副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的架势，凯风连声求饶。路过的族人都在张望他们，再这样下去要丢斗龙团的脸了，他们憋着笑，逃也似的离开车站。
今儿是除夕，几个大弟子回到龙武族，去师父那边拜年是不可少的。洛小熠他们去叩见了长老。凯风提到，百诺和蓝天画晚饭前也会回来。
凯风没提东方末，霍金司立刻就知道他不能回来了。
“哼，看来我不用在座上候着那臭小子了。正好，落得清闲了。”
霍金司长老转身就走了。洛小熠他们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
转眼天就黑了。六越山的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饭菜飘香，红红火火。半年前，六越山上通了网线，连上了电视台。大家都对春晚保有好奇——虽然时空隧道的那头，人类已经对春晚没什么兴趣了——一到点儿，大家都聚到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年夜饭都顾不上了。
在人类世界居住多年的洛小熠等人对春晚已经没有稀奇劲儿了。趁大家都凑嘴看春晚，一个人端着家里好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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