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哥，等搬完东西，中午咱们去哪儿吃？”
“放心吧，我请客档次绝对不会低。”
“私房菜馆？”
“去去去，那地方死贵死贵，我去得起吗我！”
荣得利开着轻卡，跟三个哥们儿有说有笑来到超市门外，然后，他就愣住了。
超市一楼，地上放着两个装满零散纸钞的大纸箱，七八个小子正在清点。
门口，一名师傅拿着卷尺在测量尺寸，应该是超市在定做广告牌。
外面四周或坐或蹲或站着大几十号小子，抽着烟跟同伴有说有笑。
记忆中那几个摆满商品的货架，此刻空空如也……
“我草他妈！”
荣得利大骂一声，推开车门径直冲进超市里：“我货呢？”
他跑去原先摆满商品的一个货架前，啪啪用力拍打着实木货架，大声质问：“老子原先摆在这里的商品都哪儿去了，啊？！”
秦明继续清点着零散纸钞，给王城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即站起来：“荣得利，你发什么失心疯？”
以前经常来超市‘赊账’，所以秦明他们认识荣得利。
“王城，你他妈告诉我，这个货架上的商品都去哪儿了？！”
听到荣得利问话，王城指了指两大箱子钱：“都在这里。”
荣得利猛然想起昨晚上姐夫说超市被人租下来的事情，此刻看到正在清点纸钞的秦明他们，荣得利终于明白过来，敢情，租下超市的人……就是秦明他们！
他知道秦明很不好惹，纵然心里火气滔天，可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缓和口吻：“秦老大，你这么做很不地道啊！”
“我跟老王签了合同，合同里边写的明明白白，这家超市里面的所有东西，在我租下超市的那一刻，就都是我的了。”
秦明头也不抬一边继续清点零散纸钞，一边漫不经心回应：“你要是不服气，那就去找王延生，找我没用。”
“你！”
荣得利闻言一怒，然后就怒了一下。
别说他一个人，就是再来十个他这样的，都未必是秦明的对手，何况，外边、这里加起来还有将近一百号秦明的兄弟！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问问王延生！”
“你随便。”
秦明压根不在乎荣得利无能狂怒的威胁，继续埋头清点纸钞。
荣得利转身要走，这时候，他那三个不知深浅的哥们儿走了进来。
“利哥，你脸色咋这么难看？是不是这帮小子找你茬儿？”
这人说话之际，还拿眼神去瞥秦明他们。
“刚子，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
“怎么就没我的事情了？你可是我利哥！你的事情那就是我刚子的事情！”
刚子非常仗义，当即大步走上前，一把薅住王城衣领：“说！你们他妈的是怎么找我利哥茬儿的？！”
说话时唾沫星子一个劲儿朝王城脸上喷。
“你属花洒的，这么能喷唾沫！”
王城怼了一句，没立即动手，而是扭头看着秦明：“哥，我这要是动手，应该就算你说的正当防卫吧？”
秦明一点头：“算。”
王城一咧嘴，收回视线扭头看着刚子：“你现在赶紧滚蛋，我就不揍你。”
“我他妈……诶？”
刚子双手抓着衣领试图把王城提起来，可他咬牙一用力，面前这个黑大个小子竟然纹丝不动。
“我还就不服了，我……诶？”
刚子使出所有力气，再次尝试，黑大个小子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还笑了起来：“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话落，一只大手猛地掐住刚子脖颈，一米八、一百八的刚子，竟被单手提起双脚离地，顿时不能呼吸，脸色很快憋紫。
“你狗日的找茬儿也不看看地方，跑这里撒野，真以为我们兄弟伙是好欺负的？”
啪叽！
王城手一松，刚子整个人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鼻涕一起往外冒，生怕黑大个小子再动手，吓得手脚并用离远了些。
“荣得利，这话我只说一遍，所以你给我听好喽。”
就在这时，秦明冷不丁突然开口：“有什么问题，你去找王延生，跟我说不着，再来闹事，我会亲手打断你三条腿！”
就荣得利这种有点小钱就膨胀得目中无人的货，秦明上辈子见多了！
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垃圾，你比他强硬、比他厉害，那他就服你。
荣得利心脏咯噔一颤，苍白着脸默默搀扶起刚子离开。
王城回去席地坐下，继续清点纸钞，同时嘀咕：“就这点本事也想茬架？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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