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人送赏赐的。”
“你！”碧桃气得粉面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苏锦瑟轻轻按住碧桃的手臂，示意她冷静。
她上前一步，面色平静，声音清冷：“哦？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李顺抬高了下巴，鼻孔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那当然！皇后娘娘说了，宜人新晋，理当庆贺。这些，可都是娘娘特意为您精挑细选的，您可得仔细收好了。”
苏锦瑟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既然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那就收下吧。”
碧桃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顺从地应道：“是，小姐。”
几个小太监将箱子重重放下，沉闷的“砰砰”声，像是砸在碧桃的心坎上。
李顺拂尘一甩，阴阳怪气地说道：
“东西已送到，奴才也好回去复命了。锦宜人，您就慢慢儿……受用吧。”
说完，他领着几个小太监，大摇大摆地离去，那背影，活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趾高气扬。
碧桃气得跺脚，声音发颤：“小姐，这奴才，分明是故意来气您的！”
苏锦瑟缓缓走到那几口描金箱笼前，指尖轻轻滑过冰冷的箱盖，语气出奇的平静。
“无妨，开箱吧。”
她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究竟送了些什么“好东西”。
碧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走上前去，用力掀开了第一个箱子的盖子。
“嘎吱——”
陈旧的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鼻而来。
这味道，像是存放了多年的老物件，带着岁月的腐朽。
箱子里，并没有想象中金光闪闪的珠宝，只有几匹颜色暗淡的绸缎。
绸缎的样式，也早已过时，像是多年前的旧款。
几件首饰，随意地放在绸缎上面，光泽黯淡。
碧桃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就是赏赐？”
她不甘心，又接连打开了另外几个箱子。
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褪了色的衣料，就是缺了口的瓷器。
甚至，还有几本发黄的书籍，散发着霉味。
这些东西，与皇帝的赏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算是寻常官宦人家，也不会用这样的东西来充门面。
这哪里是赏赐，分明是打发叫花子！
碧桃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一堆破烂，声音都变了调：“这……这算哪门子的赏赐？”
她不信邪，又急忙打开第二个，第三个箱笼。
希望，一次次落空。
箱笼里，无一例外，都是些陈年旧物。
有的衣料，甚至还缺了角，破了洞。
与皇帝那边赏赐的金山银海相比，皇后送来的，简直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皇后娘娘可真是……‘慷慨’啊。”
苏锦瑟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碧桃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这分明是羞辱！皇后娘娘也太过分了！”
苏锦瑟的眼神，冷得像冰，没有半点温度。
“她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到底。”
她的话语，平静而坚定。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碧桃急切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苏锦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手中那支缺了口的玉钗。
玉钗的断口处，粗糙而刺手。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出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起身，缓缓走向窗边。
夜风吹起她的裙摆，衣袂飘飘。
她像一朵在黑暗中盛开的花，美丽而危险。
晨起，殿外细碎声响扰了苏锦瑟的清梦。
她微微蹙眉，还未完全清醒。
几个宫女已联袂而来。
为首的那个，一身鹅黄衣裳裹身，衬得她面带傲色。
“奴婢几个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伺候锦宜人。”
领头的宫女屈身行礼，话语生硬，毫无敬意。
碧桃护主心切，立即抢步上前。
她声色俱厉地质问：“你们何人？谁允许你们擅入？”
那宫女微抬眼皮，轻蔑的目光扫过碧桃。
“奴婢春蝉，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伺候宜人。”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碧桃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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