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光,透过窗棂。
“小姐,您一夜未眠?”碧桃端来热粥,轻声问。
苏锦瑟接过粥碗,指尖微凉,“我在想,如何让皇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碧桃一怔,“小姐已有计策?”
苏锦瑟轻笑,眼底并无笑意,“皇后不是想用断肠草吗?那就让她自食其果。”
碧桃担忧,“可凤仪宫戒备森严,如何反击?”
苏锦瑟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皇后越是防备,越容易露出破绽。”
“小姐打算怎么做?”碧桃追问。
苏锦瑟放下粥碗,目光锐利,“放出假消息,引蛇出洞。”
碧桃疑惑,“假消息?”
苏锦瑟靠近碧桃,低语几句。碧桃听完,脸色微变,“小姐,此计甚险。”
苏锦瑟淡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消息如风般,悄悄在宫中流传。
“听说了吗?宜人娘娘近来身子不适,御医诊脉,说是中了风寒。”
“可不是,前些日子还风光无限,如今却病倒了,真是世事难料。”
这些流言,看似无意,却丝丝缕缕飘进了凤仪宫。
皇后正倚在软榻上,嬷嬷李顺低声禀报,“娘娘,宫里都在传,苏锦瑟病了。”
皇后柳眉轻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病了?哼,本宫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
李顺小心翼翼道,“娘娘,会不会是苏锦瑟的苦肉计?”
皇后嗤笑一声,“苦肉计?她也配?不过是狐媚惑主,如今失了圣宠,便装病博取同情罢了。”
李顺附和,“娘娘说的是,那贱人惯会装腔作势。”
皇后眼神阴冷,“不必理会她,让她病着最好,省得碍本宫的眼。”
几日后,又一则消息传到凤仪宫。
“宜人娘娘病重,恐时日无多。”
“哎,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就要香消玉殒了。”
皇后听闻,心中得意更甚,对苏锦瑟的“病重”深信不疑。
“李顺,去探探,看看那贱人死了没有。”皇后吩咐。
李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匆匆返回,神色古怪。
“娘娘,奴婢打探到,宜人娘娘病得厉害,御医都束手无策了。”
皇后冷笑,“废物,区区风寒都治不好。”
李顺迟疑道,“只是,奴婢听说,宜人娘娘病榻前,日日夜夜焚香祈福,求神拜佛,甚是虔诚。”
皇后一怔,眉头微皱,“焚香祈福?”
李顺点头,“说是为了冲喜,求菩萨保佑,能早日康复。”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她用的是什么香?”皇后追问。
李顺答,“说是从宫外请来的高僧开过光的,极为灵验,香气也与寻常香料不同。”
皇后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去,给本宫取来,本宫要看看,是什么灵香如此神奇。”皇后命令。
李顺有些犹豫,“娘娘,那香是宜人娘娘的私物,恐怕……”
皇后脸色一沉,“放肆!本宫是皇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区区香料,她敢不给?”
李顺不敢再言,连忙应声而去。
不多时,李顺捧着一个精致的香炉返回,香炉中燃着袅袅青烟,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幽深缥缈,确实与寻常香料不同。
皇后接过香炉,仔细端详,那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闻之令人心神宁静,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这香……”皇后心中疑惑更甚,总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她下意识地凑近香炉,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苏锦瑟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清冷而锐利,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刃。
“皇后娘娘好兴致,竟对臣女的香炉如此感兴趣。”
皇后猛然一惊,手中香炉险些脱落,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苏锦瑟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殿门口,一袭素雅宫装,身姿挺拔,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
皇后怒火中烧,指着苏锦瑟,厉声呵斥,“贱人!你竟敢装病欺骗本宫!”
苏锦瑟步履从容,走到殿中央,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臣女何敢欺骗皇后娘娘?臣女只是略施小计,请君入瓮罢了。”
皇后怒极反笑,“请君入瓮?苏锦瑟,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敢算计本宫?”
苏锦瑟眼神冰冷,扫了一眼皇后手中的香炉,“皇后娘娘手中的香炉,可是臣女精心为您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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