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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便宜他了 (1/2)

申屠灼已经知道她是谭家找来冒名顶替的,但一直没有深想过是如何找来的。听谭怀柯这般提起,才恍悟她是被人牙子卖给谭家的。

的确,她从那场刺杀中逃脱出来,入关后定然想要先行躲藏,等到风头过去再想办法谋生。若是还有些值钱之物傍身,大可不必受谭家的摆布,掺和到这场荒唐的婚事中,处处身不由己。会落得如此境地,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被人牙子捡到,强行签了卖身契,被正巧寻觅替嫁人选的谭家买了下来。

然而这些艰险,谭怀柯从未与他说过。

申屠灼心有不忍,生怕触碰到她的伤痛,有些笨拙地问:“那人牙子逼迫你的?他把你关在地窖里?他……他打你了吗?”

谭怀柯却是云淡风轻:“自然是受了很多委屈,毕竟谁会愿意卖身为奴呢?不过还好,能活下来就行,我现在不是过得也很不错么?”

“做这种趁虚而入逼人为奴的生意,他死有余辜!”

“我还不清楚死的是不是那个贩卖我的人牙子,所以想去那座院子里认一认。”谭怀柯自语,“倘若真的是他……”

“怎么?”

“没什么,先去看看再说吧。”谭怀柯道,“小叔,你能想办法带我走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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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灼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池樊宇。

池樊宇感到有些奇怪:“嗯?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了?”

申屠灼抱怨道:“还不是我那个阿嫂,近来在折腾什么铺子,缺人手,就托我问问哪里能招到人,或者买到家仆,我刚打听到那个人牙子的消息,谁知他人就没了。而且死状还那么惨,坊间都传言他是遭报应了。”

池樊宇压低声音:“是啊,那人死得是挺蹊跷的。我听我叔说,郡里已经搜查过整个院子,房屋、柴房、地窖,全看过了,除了几根绑人的绳子以外,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割喉断腕的刀刃也没找到。”

“周围也没人看见听见什么动静吗?”

“没有,吴酬这人谨慎得很,他手上的奴隶有很多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但是查起来都有户籍和奴契,平时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他那个院子距离周边人家都比较远,互相来往也不多,据说是方便他训奴。”

“训奴?”申屠灼皱起了眉。

“是啊,衙差从地窖里搜出不少皮鞭棍棒,都是用来训奴的。他那里总有奴隶不听话,想逃跑,若是鞭打哀叫的声音太吵,少不得会惊扰四邻,所以他住的地方很偏很独,出事那天也就没什么人留意。”

听到这里,申屠灼咬了咬后槽牙。

鞭打,训奴……

被逼着签下卖身契,谭怀柯也吃过这些苦?

好好的人就这么被糟践了!断腕割喉真是便宜他了!

等心情平复下来,他问:“所以查不出是谁干的?”

池樊宇叹道:“查不出,廷尉觉得多半是逃出来的奴隶含恨杀的,可那些奴隶的卖身契也没找到,压根对不上人。”

“眼下这案子是搁置了?那院子还封着吗?”

“看守的衙差都撤了,只是还贴着封条。啧,我估摸着以后也没人敢住这院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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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府偏院中,沛儿晾好衣裳回来,对谭怀柯说:“大娘子,二公子让我带话,说今日午时在侧门相候,邀您去看个宅院。”

“看宅院?”谭怀柯了然,“我知道了。”

“大娘子,我、我有句话……”

“怎么了?”听她支支吾吾的,谭怀柯放下手中账簿,问道,“沛儿,从云河香阶回来你就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话想说?”

“大娘子,我先给您请个罪。”沛儿忽然跪下,朝她磕了个头,“那日在乐府,我不是有意听见您与二公子说话的,我本想着您逛了大半天铺子,定然又饿又渴,想把栗子糕和茶水给您送去,谁知就听见您说,自己是被人牙子……”

“原来是这事,我以为什么呢。”谭怀柯连忙扶她起来,“我不是真正的谭家小娘子,是被人牙子卖进谭家的,比你进谭家也早不了多久。

“这件事本就不想瞒你,只是在谭家处处受拘束,谭安芙生怕我跑了没人替嫁,把我关在屋里,我也不敢说漏嘴,万一出了差错,还会连累你。进了申屠府也是片刻松懈不得,前阵子蓼媪时时盯着我们,我才没有特意说明。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自己人,这些事迟早要告诉你的,请什么罪呢。”

“大娘子,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您是我的恩主,跟着您,我才觉得日子有了盼头。”沛儿恳切地说,“以后有什么您不方便出面的事,也可以交由沛儿去做,大娘子请放心,我一定护您周全。”

“好,你我也算同病相怜,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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