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开兴了!”
“啊啊啊啊啊……”
江梅也很开兴:“哇!真的吗?”
“嗯嗯嗯,真的真的。”
“里臧带我去的。”
“然后他跟我说,很高兴见到你,啊啊啊,我太开兴了!”
“开兴的都快疯了!”
“啊啊啊,我懂我懂,要是哪天,我见到宋燃,我大概也会发疯的。”
“是吧是吧!”
“我已经圆满了,梅梅。”
“谢谢你,梅梅,愿意陪我来。”
“如果不是你也来,我就错过了。”
“那我可能后悔死了!”
“哎呀,我们之间说这些。”
“等以后,那天我去见宋燃,你也陪我去,就当还我了。”
“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
江梅抱着怀里的淳星,笑得很开兴。
但一抬头,就看到了淳星身后,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
而江梅视线,第一次穿过淳星的头发,直直看向的那个人,是里臧。
他的眼神,一直专注的看着她怀中的淳星,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她想:或许……她应该可以相信,相信这个满心满眼都是淳星的男人,可以给淳星满满的、确定的、长久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她应该相信,她的朋友淳星,足够值得这样的幸福,更撑得起这份幸福的重量。
淳星将头埋在江梅的颈间,一滴眼泪,落在江梅没有衣物遮挡的肩头。
眼泪落在肩头时,是滚烫的,江梅感觉到了。
她抱紧了淳星,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因为她知道,淳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哭了。
这一天的经历,连江梅都觉得不真实,何况身处其中的淳星呢?
幸福,常常会让人惶恐的,常常会让人患得患失,何况是不确定的幸福。
淳星此时是快乐的,她能感受到。
但快乐的同时,也是不安的,惶恐的,紧张的,她也能感受到。
太美好的东西,总是很短暂,越想抓紧,就失去的越快。
更何况是对于淳星而言。
淳星,看起来很乐观,很开朗,很坚强,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
因此,在一件事情还没发生时,她常常会预想最糟糕的一种可能。这
样,即使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她也会因为已经预想过,而真正发生时,不再觉得难过。
这已经成了她的惯性思维。
所以,当一件美好的事情发生时,她更多的,不是开兴,而是惶恐。
长久以来,不断不断的失去珍贵的事物,导致她都开始害怕美好事物的发生了。
而今天经历的一切,私人飞机的包机,现场观看从前屏幕上才能看的比赛,近距离的看到自己喜欢的球星,并且能跟他们面对面的和交谈,获得他们亲笔签名的球衣和篮球,这是江梅和淳星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因为里藏,淳星的梦,都变成了现实。
可是,一直做梦的人,发现梦实现的第一时刻,心里的感觉,不是开兴,而是害怕啊!
害怕……梦会醒来,害怕醒来之后发现,不过是一场空。
里臧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想爱一个人,就千方百计的去追求,去创造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淳星不行。
从淳星认识里臧的那一刻起,她就清醒的知道,她和里臧两个人之间巨大的现实差距。
在淳星还在为将来的温饱拼尽全力的时候,里藏就已经拥有了随随便便为别人造梦的能力。
而这两种能力的差距中,烙印着的,是两人从出生开始,家境、教育、品性、观念、追求等等,各个方面的不同和差距。
他们在巨大的差距中找到彼此的魅力,而后相爱,固然值得欣喜。
可是这样巨大的差距,每时每刻都在拉扯着彼此靠近的距离。
并且,这样的差距,几乎无法跨域,也无法填平。
10个穷人中出一个富人的几率,有多大呢?
但凡看看国内知名企业家的创业史,就会知道。
在十几亿的国人中,出现一个马.云,用了多少年?
而出现下一个马.云,又要多少年?
没人知道。
某种程度上,淳星和江梅一样,在物质上的毕生追求,不过是为了实现一定程度上的消费自由.
在精神上的追求,不过是找到自己的影子,实现灵魂的自愈和自由。
而里藏、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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