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非常非常憋屈。
可是擂台上刺目的鲜血告诉她,父皇的话是对的,实力不济就要认栽,白白送死没有意义。
但是她不同意江川的观点。
明知实力不行还要上台挑战,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胸中含着一口热血,宁死不屈。
战死在擂台上的都是英雄,容不得半点玷污。
比他江川强一万倍!
“哈哈…”
“武王朝年轻一代的男人都是无卵之辈!”
“都是病夫!”
“只会躲在娘们身后无能狂吠!”
“瞧瞧你们的怂样,呵呸!”
“废物!”
“一群废物!”
黑衣青年不断朝擂台下的人嘲讽。
每一个字都刺耳无比。
“骂他!”
陈婉突然看向身边的几个年轻女子叫道,“使劲骂!怎么难听怎么骂!最好骂得他吐血!”
这几个女子是她喊来的好友,帮她骂人的。
其中一位绿裙女子攥起双拳,凤眼圆睁,咬牙切齿。
“骂!”
“把你知道的脏话都骂出来!”
陈婉给绿裙女子鼓劲。
“你——”
绿裙女子抬手指向台上的黑衣青年,怒冲冲地骂道:“你个坏人!你全家都是坏人!”
陈婉不禁头冒黑线,觉得绿裙女子不是在骂人,而是在挑逗对方。
绿裙女子涨红了脸,小声对陈婉说道:“公主,对不起,我——我没学过骂人的话。”
另外几女也都一脸着急,她们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学的是诗书礼乐、琴棋书画,哪学过骂人啊。
平日里要是敢说脏话,哪怕被自家大人听见一个字,轻则责骂,重则戒尺伺候。
陈婉叹了口气,道:“不怪你们,是我找错人了。”
“喂,那个小妞!”
台上的黑衣青年突然走到陈婉几人所在的这边,居高临下俯视着陈婉,咧嘴笑道:“你陪小爷我睡一晚,小爷就——”
“闭上你的臭嘴!”
丫鬟绿竹勃然大怒,厉声喝断了黑衣青年的话,“你敢对六公主殿下污言秽语,是不是想死?”
陈婉脸色铁青,眸子充满杀气地瞪着黑衣青年。
“六公主?”
黑衣青年先是错愕,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冲陈婉轻浮地挑了挑眉,然后看向北边的高台喊道:“齐大人,咱们的条件里能不能再加一条,让这位美丽的六公主给小爷我当侍妾啊?”
南蛮国的使者闻言笑道:“公子要是喜欢,也无不可。”
黑衣青年哈哈一笑,伸手指着陈婉道:“六公主,你武王朝的男人都是无卵之辈,不能在床上给你欢愉,跟小爷我回去,小爷我让你知道什么是金枪不倒!”
陈婉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脯剧烈起伏,感觉胸腔都要气炸了。
愤怒至极的她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群,张嘴想说谁能上台杀死黑衣青年她陈婉就嫁给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仅存不多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句话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暴怒的情绪,改口说道:“陛下让大家冷静,不要白白上去送死,实在受不了气就——就散了吧,眼不见心净。”
“公主殿下,您能不能让陛下把江川驱逐出国?”
人群里有人大声喊道。
陈婉闻言一怔,不解问道:“为什么要驱逐江川?”
顿时便有好几个人一起答道:“江川是不祥之人,陛下救了他,害得我大武只剩十年国运,这些贼囚多半也是江川的厄运招惹来的,必须把他驱逐出国,否则——否则咱们就要亡国了啊!”
陈婉闻言震惊不已。
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是刚刚听说此事,这就回去问问。”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她本来想回皇宫,向父皇求证消息真假,可是想到父皇那么看重袒护江川,怕是问不出什么,于是调转方向朝江川的住处走去。
……
陈十一离开皇宫后没有去文德广场,也没有去找江川,而是去了安定侯府。
“老夫人身体近来可好?”
“托陛下鸿福,老身身子尚安。”
客厅里,陈十一和苏家老夫人喝茶闲聊。
苏老夫人并不拘谨,因为陈十一每年都会来看望她几次,并陪她闲聊许久才会离开。
对此,苏老夫人甚是感动。
“安康便好。”
陈十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眼下正值冬末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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