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亲
“小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你妈妈这边，正在收拾屋子，准备后天去买家具。”电话那头，奶奶的声音苍老而又着急。
“怎么妈妈没整理吗？都快大年三十了。”小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她对我的事情总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彩礼钱的事，你妈妈想把家里的酒卖了来凑。但她觉得十万元太多，不肯出。我和你爷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我们出。”奶奶的声音里透露出无奈。
小柴沉默了片刻，思绪在心头翻涌。“那算了，今年我不回了。”他下意识地拒绝了，一想到那是爷爷奶奶辛辛苦苦存的养老钱，他的心里就五味杂陈。
电话线两头，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小柴深知爷爷奶奶的辛苦，但他感到难过的妈妈的不上心。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付出着，承担着。家庭的羁绊和情感的纠葛在电话线的两端交织，理不清理还乱。
“小柴，不是说今天要回来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奶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
“奶奶，您也知道，我这小区最近出现了疑似病例，现在整个小区都被封锁了，我真的是回不去啊。”小柴无奈地解释道。
“我不相信！现在过年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回不去？我们都为了你的事情忙得团团转，你之前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几近责备。
小柴深吸口气，又把上述理由说了一遍。
小柴默然，奶奶的话像一根刺，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你要是在外面混，二十年没有音讯，我们也会当你失踪了。”奶奶的声音里满是失望，“被弄进传销里面取腰子换寒心，你想过后果吗？”
小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对，我不想回。爸爸妈妈都不管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自己都养不活，以后有能力就成家，没有的话，我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只要不杀人放火、不犯法，日子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奶奶的语气变得无力：“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对得起我们这些长辈？”
小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电话两头再次陷入了沉默。小柴和奶奶之间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深，但彼此之间的关心却依然清晰。
“你现在在哪个地方？”奶奶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和疑惑。
“你打算叫人把我拖回来。”小柴话从口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他也知道自己的言语有些冲动，但话一出口，就无法收回。
“我随你烂在外面……家具我也不买了。”奶奶十分生气地说。
“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烂在外面了。”小柴赌气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成熟，但他内心深处的抵触情绪却难以平复。
“你过年都不回，下次你不要跟你弟弟一起回，说出去把你弟弟的名声都打坏了。”奶奶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她似乎已经对小柴失望了。
“你过年当真不得回？”电话那头换成了小柴父亲的声音。
小柴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冷淡地回应：“不回。”
“小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回来了？”奶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你知不知道村里的单身汉已经有好几个了？你还想成为他们的笑话吗？”
在电话线的两端，三代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讨论的人生大事是成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