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吞噬的刹那,五帝钱上的血痂突然发烫。
苏晨指腹摩挲着铜钱边缘,那些本该圆润的缺口此刻如同细密獠牙,在他皮肤上咬出浅红印记。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炸开雪花纹路,原本莹蓝的【阴兵借道】图标正渗出黑色黏液。
“阴阳倒悬……”商悦指尖轻触罗盘表面凝结的篆字,露水突然沸腾蒸发,在青铜盘面蚀刻出焦黑纹路。
她猛然扯开旗袍立领,雪白锁骨处浮现出青紫色的八卦刺青,“苏晨,镇魂司的玄天镜三天前裂了道缝。”
宫瑶突然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剑柄悬挂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
她咬破食指在符纸上画出血咒,燃烧的符灰竟在半空凝成半透明卦象。
“东南巽位阴气浓度超标四倍,这不是普通厉鬼作祟。”她耳垂上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红光。
胡悦儿突然抓住苏晨手腕,少女掌心冰得吓人。
“苏哥哥,我的通灵眼看到地脉在抽搐。”她蓬松的双马尾无风自动,发梢缠绕的银铃发出高频震颤,“就像……就像有东西在底下撕扯血管。”
远处打更声骤然变调,铜锣声里混入指甲刮擦棺材板的声响。
张大师从槐树阴影中踱步而出,道袍袖口绣着的金色符咒在黑暗中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苏小友可知,你每用一次那邪门系统,阴阳两界的裂缝就扩大三寸?”
宫瑶的剑锋突然转向,桃木剑尖挑破张大师的袖袍。
数十张黄符如枯叶飘落,每张符纸背面都印着殡仪馆的暗纹。
“三天前殡仪馆诈尸的七具尸体,脖颈处都有玄阴宗的锁魂针。”她冷笑时眼尾上挑,像只炸毛的玄猫,“张大师倒是说说,贵派的镇魂钉怎会变成招魂幡?”
商悦忽然轻咳一声,罗盘中央的天池涌出汩汩清泉,水中漂浮着细碎的金箔。
“诸位不妨看看这个。”她将旗袍第三颗盘扣解开,露出胸口若隐若现的龙形胎记,“镇魂司的探阴船今早在护城河底,捞到了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棺。”
苏晨瞳孔骤缩。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他视野中的世界瞬间变成X光片般的透视图像——张大师的道袍下藏着七根缠着尸油的骨针,宫瑶心口盘旋着凤凰形态的灵气,而商悦胎记里竟封印着半截龙魂。
“系统建议宿主立即兑换【判官笔】。”机械音里混入女人凄厉的哭嚎,“检测到超过二十个能量体正在靠近……”
胡悦儿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她脖颈处的皮肤下凸起蚯蚓状的蠕动痕迹。
“苏哥哥,地脉在说话……”少女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银灰色,“它说……说要请我们吃棺材饭……”
张大师突然甩出袖中铜钱,108枚沾着尸蜡的康熙通宝在空中结成困阵。
宫瑶的桃木剑应声而断,裂开的木屑却化作漫天火蝶,将铜钱烧得通红。
“老东西倒是舍得下本钱。”她将断剑刺入掌心,鲜血浸染的剑身竟长出青铜鳞片,“用陪葬百年的尸钱布阵,也不怕折了阳寿?”
苏晨突然踏前一步,五帝钱上的血痂簌簌脱落,在脚下铺成血色太极。
系统光幕投射出判官笔虚影,笔尖滴落的墨汁在地面蚀刻出金色咒文。
“张某可知何为阴德反噬?”他每说一字,空中就多出一道血色雷纹,“你袖中那七根用产婆骨炼的锁魂针,此刻正在灼烧你的三魂七魄吧?”
商悦突然掀开罗盘底座,暗格里滑出半块龟甲。
当她的血滴在甲骨裂缝处,整个废弃宅院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河图洛书阵图。
“苏先生,镇魂司愿以三件上古法器为凭。”她耳后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只求您阻止阴阳倒悬之劫。”
胡悦儿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手腕上的银铃尽数爆裂。
少女飘浮至半空,裙摆下伸出九条虚幻的狐尾。
“苏晨……”她的声音重合成千百个回响,“快用判官笔改写卦象!地脉要吐出被吞噬的……”
张大师的道冠突然炸开,白发根根直立如钢针。
他撕开道袍,胸口赫然纹着口含铜钱的僵尸刺青。
“黄口小儿也敢妄论天道!”僵尸刺青的眼珠突然转动,四周残垣中爬出无数白骨骷髅,“今日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
宫瑶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坠落的翡翠玉佩在空中碎成齑粉。
绿色荧光中浮现出持剑仕女虚影,剑气横扫之处,骷髅尽数化作骨粉。
“六十年前宫家灭门案,凶器正是玄阴宗的五毒追魂钉。”她发间簪子突然化作短刃,刀身映出张大师扭曲的面容,“要我请出家父的斩魄刀吗?”
苏晨的判官笔突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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