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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嘲讽与日常 (2/2)

跟一堆乱云一样,毫无规则和章法地杂乱堆积在一块儿,再不捋捋,只怕的确是要遭了。

困倦突如其来,倚着土砖砌的墙壁,有些昏昏欲睡,但睡是睡不着的。

怎么睡得着呢?哀乐鸣奏一刻未停,她自己家都听了四回,更遑论去参加别人家的葬礼,真是熟得不能熟了。

无趣啊无趣。

人啊人。

唉。

竟靠着墙睡了过去,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觉中还有做道场的乐声和鞭炮声。

醒来火坑上头又挂了一壶水,他们烧的开水。觉得坐得差不多了就出来,坝子上的柴火旁围着一堆人,打牌的打麻将的扎堆。

皮皮夏做到了菇菇香在的那堆柴火旁,这一堆都坐着青年人,打游戏的打游戏,摆龙门阵的摆龙门阵,地上一堆花生瓜子皮散落。

坐下来也就是坐下来,说着说着说起什么时候回雾山,什么时候上坡,什么时候做什么……

思绪就跟柴火堆上飘出来的青烟一样飘忽,大家说了很多聊了很多,但又不知说了什么聊了什么,最后迷迷瞪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晚上宴开得很早,下午五点半,满桌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朋好友,支客使在宴上宣布了明天出殡的时间,早早的六点就要集合,不到七点出发。

怎么说呢?

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子怅然若失,却不知道失去了些什么。

好像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存在就这么流逝了。是时间吗?

生命就像线香,一旦点燃,那袅袅的青烟就会带走一切。

站在行礼的行列当中,皮皮夏如此想。

然后她看见自己手里的断香,它熄灭了,犹如灯灭,正似人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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