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纯白剑眉向上挑动带起一股威严。他向着某处看了片刻,低头轻叹“哎,天劫将至,世间遭难,看来这三方世界不太平喽!”说完挥袖之间消失不见。
九六年,炙热八月,东北最北端镇通山。
清晨鸟鸣响彻林间,鸡鸣三唱,东方升起一轮冉冉橙日,将黑夜彻底驱散。清晨的凉爽随着太阳升起,慢慢升温。
第一缕阳光洒向镇通山,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站于山顶,张开双臂拥抱感受清晨第一束阳光带给他的温暖。油光锃亮的光头上反射着阳光,如同白炽灯一般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头顶正中与常人不同,好似缺少一块骨头,凹陷下去拳头大小的坑。
他的五官在阳光衬托下更显精致,如灯泡般的光头都暗淡几分。
少年深吸一口气,赤裸匀称的上身随着呼吸,胸膛起伏,身上各处肌肉变的棱角分明,结实异常。他憋着这口气从后腰取出一根清香,点燃后双手叠起平举持香,对着山下村落方向中气十足道“无量寿福映苍穹,福寿安康乐无穷。道法自然心自静,长生久视乐融融。敬天地,敬尊道贵德,敬修仙成道,敬慈心于物。”喊完之后,将清香插于身前大石之上,随后双手拢于口前“起床喽!……”声音悠长穿透力十足。
声音所过之处,犬吠鸡鸣不绝于耳,隐约还可以听到男人的叫骂声。做完这一切,少年心满意足的抓起地上衣服同时抖落上边灰土,搭在肩头转身下山。
山路崎岖,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一般,每脚落下都好似是预先设计好的一样,下山速度越来越快,搭在肩头的衣服在身后直直飘起,如果不是他一手抓着,衣服早就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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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少年洗漱完毕,从家中出来,走到一个小院门前,两扇院门开着,棕褐色的老旧木门上贴着一对褪去颜色的门神贴纸,他毫不客气抬步而入,刚刚进入门廊就闻到阵阵饭香,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咕咕声响,他狠狠吸上两口,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小院正中摆放着方形饭桌,上边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饭,三碗小米粥,一大盘包子,两碟小菜。桌旁坐着一个浑身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男人四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洞的红色跨栏背心,肩上披着绿色迷彩外套。他将筷子上的花生米放进口中,微微抬眼有些不悦的看着少年说道“贾右祯,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瞎叫唤,你在叫唤以后别来我这吃饭了。”说完拿起面前酒杯抿上一口。
贾右祯自顾自坐在男人对面,端起粥碗喝上一口,喝完用胳膊擦下嘴说道“老邓叔,这事你可说不到我头上,你要说理,你找老钟头说去。”说着伸手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去。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妇人,手里端着一盘包子,放到桌上看着贾右祯说道“大宝你好好吃饭,别听你金柱叔的话。”说完撇了一旁邓金柱一眼,好像再说你个大老爷们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贾右祯吃着包子,咧嘴笑着含糊不清冲着妇人说道“还是三娘最疼我。”咽下去之后问道“圆圆啥时候回来啊。”
邓金柱一听,把举在半空的粥碗放下一脸不悦“回不回来,你小子也别惦记,你一小学没毕业的人,还想我家的大学生。”说完端起酒杯自顾自抿上一口,白酒入喉让他表情皱在一起,口中发出哈的一声,声音过后表情变的享受,夹起花生米往嘴里送。
“小学没念完又不是我的问题,谁让改革把学校搬去别的地方了,在说老钟头也不让我山,我有啥办法。你要有办法你早和他说啊。”贾右祯满脸不在乎。
邓金柱被贾右祯的话怼的一时没找到话头,整个人楞在那一瞬。
妇人嗔怪的看着邓金柱用手推搡他肩膀看着贾大宝笑盈盈说道“圆圆,今年假期不回来了,听她小姨说现在在城里做兼职呢。”说话间调整着桌面饭菜的位置,摆放好后转身回了厨房。
贾右祯听闻一脸失落,哦了一声,低头吃饭不在言语,他在的通天村位于镇通山南侧半山腰的位置,村子里总共加起来六户人家,基本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在村里只有两个和他差不多的玩伴,一个是铁匠邓金柱的姑娘邓圆圆,还有一个是木匠李木林儿子李盛斌。这两人都去城里上了大学,村里就只剩下贾右祯一个年轻人。
贾右祯失落片刻,抬起头表情带着疑惑,眉头皱在一起向着邓金柱说道“老邓叔,最近有几个奇怪的人总往山北边跑。”
邓金柱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直勾勾看着贾右祯,左侧的眉毛下意识跳动一下。“什么样的人。你在哪看到的?”
“穿着像是之前收山货的,身上挎着一个大包袱,手里拿着罗盘。前天放羊在山道上看到的。”
邓金柱收回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贾右祯说话,表情从严肃慢慢变成沉思状,感觉心中在快速思考着什么。听完贾右祯的话,他低头沉吟片刻轻声说了句“憋宝?”
“老邓叔你说什么?”贾右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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