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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番外(四) (1/2)

两人一直等在民政局,在一个万分平常的上午领证了。

今年,林淼27岁,周梁30岁。

两人同居,像平常夫妻。

当然了,如果林淼没有半夜经常掐周梁脖子的话。

林淼觉得,就该把人放在身边,哪天想把人掐死,只需伸手即可。

林淼30岁,周梁33岁。

她开始复盘,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一开始,她不没有想和周梁狼狈为奸,既然周家愿意当大冤种就让他当呗。周梁不回周家她乐得清闲,是老爷子时常在她耳边唠叨,希望周梁能够回来。

老爷子给了她周梁的电话号码,唠叨多了,林淼就烦,心血来潮给她发了几条短信,问他除了让她走之外到底要怎么才回来。

过了很久很久,周梁发了一条:有本事你把那个养子搞走

那时林淼就知道,他讨厌周卓甚至可能是恨。

恨什么呢?恨周卓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爱母爱。

如果他出手,定会招父母更加厌恶,林淼出手不会。

于是有了那场“强奸未遂”的戏。

那晚,她给周梁发了“来捉奸”,删掉聊天记录后,去厨房端来牛奶。

他来的太晚了。

进入房间,并没有暧昧的情节。只记得她用最恶毒最尖酸的话刺激周卓,说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周梁的,说他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养子而已,说他一个别人不要的弃婴居然妄想和人家亲生的争等等。

说的太绝,直击他内心深处的自卑,也就下了狠手,想要弄死林淼。

周梁是练过的,林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抵抗,单方面挨打。

以她计算的时间,周梁应该不会太晚,她顶多吃点苦头。

但他不信她,太晚了,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

林淼那时就恨他,只不过没表现出来。

那是她多年来,仅次于初中那场劫难的绝望。

午夜梦回,她盯着床头的小夜灯,盈盈光亮,微微侧头是噩梦的根源。

所以她会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很用力,以往他都没有醒,这次他醒了。

额头布满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近乎恐惧的瞪大眼。过了几秒,才对上林淼的视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将眼中的情绪掩饰,平静的说自己做了噩梦。

林淼的手还扼在他脖间,他也不问为什么。

林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噩梦?不会是梦见我要掐死你吧。”

“那倒不是。”周梁抓住她的手,重新置于自己的脖子,“我若是怕你掐死我,就不会睡在你枕侧。”

“林淼,恨我就恨的彻底点啊,每次都下不了狠手算什么?喜欢点到为止吗?”

他们之间没有情没有爱,这段关系能维持到今天全靠着“恨”,却又不只是纯粹的恨。

如果林淼亲手对她的手足同胞动手,会让她的父亲为难,会遭世人唾骂,再怎么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下手当然不会下死手,所以周梁在她的默许下动手。

周梁的父母不会回心转意,他们的存在只会一次次阻扰他,伤害他。周梁对他们有感情,又是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他不能动手,那就只能林淼。

双方都没有留余地,无法挽回。

所以,时至今日,能轻易伤害他们的人已经没了,爱他们的人也没了。

只剩下彼此。

林淼定定的望着他,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手下蓬勃跳动的颈动脉,“那你呢?”

周梁不避讳的迎着她的目光,眸色深沉而复杂,如一潭幽而深的江水。

“林淼,会因为我而抽烟吗?”

林淼愣了片刻,率先错开视线,抽回手,冷笑一声,“无聊。”

她躺了回去,把被子扯过头顶。

周梁反而坐起来了,把被子掀开了些露出林淼的头,他俯身凑近,距离近的只差一根食指。

热气打在她脸上,“你要不要恨我一辈子?”

林淼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心情。”

周梁的睫毛很长,蹭到她的脸了,痒嗖嗖的。她睁眼,周梁脸已经贴上来了,唇落在她干涩的唇上。

周梁说:“我恨你一辈子。”

林淼不留情地咬他的唇瓣,周梁并没有退缩,一只手扼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带起身,扣住后脑勺压在床头,动作有些凶,又吸又咬。

两人口腔中充斥着铁腥味,周梁凶的好似要将她吃掉,林淼不甘示弱,咬这一块任凭周梁又嘬又咬也无济于事。

这似乎并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没有任何温情,有的是狠劲儿、血腥、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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