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季节更替,岁月无痕,转眼间已过去三个年头。
林淼一走便是三年。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吃穿不愁。如果不是那几个哥哥,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没有如果。
在那个家,除了父亲没人喜欢她爱她,她不懂为什么,所以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试图让哥哥对她好那么一点。
既然你们那么讨厌我,觉得是我害死的妈妈,好吧,那你们讨厌我,我不会讨厌你们。
虽然你们总是打我,拿我出气,没关系,你们是哥哥,我们是亲兄妹,所以我挨了打就躲起来不告状也不告诉爸爸。
那时的她是多么希望哥哥们能喜欢她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她有很多钱,花不完的钱,她觉得钱是最没用的东西,买不到她真心想要的东西。
三年,四十多个国家,五百多个城市。
见过路边乞讨的残疾人,深夜桥洞下无家可归的人,医院抱着生病的孩子跪地求助的母亲,重男轻女被剥夺上学权利的女生,被债主活活打死的欠债者,战乱国家父母双亡一人艰难求生的孩童......
太多太多,他们都想活着。
他们不仅没有钱,也没有爱,他们连活着都很难。
没有爱不一定活不下去,但没有钱真的会活不下去。
爱不是必需品,钱才是。
在外三年,她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三年并不是她的极限,是她身体的极限。
胃病,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年轻时烟酒不忌,熬夜,饮食不规律,她才33岁,身体就已经垮了。
她回国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是一个春天,是在凌晨走出机场。
她没想到回国见的第一个熟人会是周梁。
走出机场,林淼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正飘着毛毛细雨。
入春不久,风仍带着寒意,裹着细雨丝纷纷扬扬。
前方暗处,一个身形修长撑着伞的人缓缓走近,走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再见到周梁,已经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其实不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中腾升起莫名的情绪。
心跳有些快,砰、怦、怦,每一下都用力敲击着胸腔。
一直看着他走到跟前林淼都没有任何动作,一双眼睛专注地盯他。
眼前的人单手撑着一把黑伞,身着短款风衣,衬得高大挺拔的身躯更加修长。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俊美绝伦的脸庞隐匿在大伞阴影下。
很奇怪,她第一时间发现,他的黑发间有了银丝。
她盯了好一会儿,开口即暴击:“你老了。”
“······”周梁表情看起来似是无语,又像是无奈,视线侵略性的将她上下打量完,“瘦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
林淼:“······”
两人一起回了曾经一同生活的家,三年过去,无论是家具还是摆饰都没有变,甚至她走时没带走的拖鞋还一尘不染摆放在鞋架上。
“欢迎回家。”
这是今天周梁对林淼说的第三句话。
林淼:“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周梁去接水,闻言拿杯子的手一紧,面上故作轻松:“所以十一年前你放过傅成烨是等着十一年后,他们夫妻离婚,你上位吗?”
十一年前,林淼替他除掉周卓,和他的父母,他替林淼料理她那几个傻逼哥哥,唯独没有碰傅成烨。
傅成烨不是她的亲人,她如果想大可亲自动手,周梁没权利替她做决定。
最开始他并不知道林淼和傅成烨的关系,是在各种流言蜚语中得知的。
她的妻子喜欢一个废物,甘愿做舔狗。
都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这对夫妻十一年前被人传成模范夫妻。然而在十一年后,男方多次出轨嫖娼被曝光,女方掌握所有证据让其净身出户。
证据齐全,视频,照片,聊天记录,甚至都标注了时间,由此得知,女方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出轨。
周梁当然乐意看他们狗咬狗,在他眼里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只在意,他们离婚这年,林淼回来了。
林淼嫌恶地蹙眉,“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那是为什么?”
“忘了。”
“什么?”
“我把他忘记了。”
那年,她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暗处有不少人想要弄死她,为了活着才设计周卓让其身败名裂,给周梁一个见面礼,开始合作。
那时对她威胁最大的不是傅成烨,早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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