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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四周，已是一片狼藉。
夏桀不停闪身躲避，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郁，偶尔带出几缕黑色细线。
“我来教你，正确的使用方法。”
黑线缠绕着，沉淀着，仿佛来自深渊的蛇群，逐渐攀上夏桀握着手杖的右手。
空气中，裹挟着黑气的银芒划过，是夏桀甩开的螺纹手杖，残忍又优雅，像一枚巨大的银色钉子，扎进肉山里。
“嘭...”
夏桀眼中泛起涟漪，红色逐渐黯淡，被紫色淹没。
被屠夫身体倒下砸飞的留声机上已经扭曲的唱针，依旧坚挺地在唱片上行走着，只是房间里已听不见钢琴曲，只剩下留声机刺耳的刮擦，和夏桀逐渐粗重的喘息。
下一刻，夏桀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任由裤腿被鲜血浸湿。
十分钟，夏桀保持着这个姿势，几乎没有动过。
而在夏桀的身后，一个长的和夏桀一模一样的男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头发太长了。”
男人在夏桀面前蹲下。
“尤其是从后面看，跟个女人似的。”
夏桀看到了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除了一点，那张脸没有眼球。
男人的眼窝下是两个血红色的空洞，似乎随时准备溢出血来，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副被灌满了鲜血的人皮，相当的瘆人。
“你不该这么做。”夏桀低声。
男人眼窝下那两个血色的窟窿，直勾勾地对着夏桀。
“你这么说，我还挺意外。”
男人忽然站起来，后撤两步，朝夏桀打开了双臂，露出了全身。
“我问你。”
可以看见，他穿着和夏桀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鞋，甚至连身上的血迹，衣服上的褶皱都在相同的位置。
“现在，你面前的我，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