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咯吱作响。
气氛一下有些僵硬。过了片刻后,邓肯回头笑道。
“我想....喝酒....”那语气就和山下城镇里随处可见的废物酒鬼并没有不同。再加上他脸上尚未消退的酡红,就更有说服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老废物。”回应他的是皮卡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这次,对方甚至笑的眼镜都闭上了。
“呵呵,呵...”邓肯附和着,还打了一个嗝
本来已经下定的杀心,在心头诡异知觉的笼罩下消散。
不知道为何邓肯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有些在意,第六感告诉自己,时机未到,暂且需要忍耐。
“快走吧,早点结束返回,今晚可真冷啊,寒气总往我衣领里钻。邪了门了。”...
不久后两人走到了巡逻歇脚的平台。
巡逻的小径并非一直狭窄。毕竟是逃生的备用通道。况且只要在连接营寨的位置重新收拢道路,一样易守难攻。当年兄弟会开凿时是如此考虑的。
兄弟会深谋远虑!
巡逻的小路每隔一段都会有这样一个平台,一两个营房左右的面积,支起几个帐篷和营火,凌乱地码放了一些木箱,里面是逃生备用的物资。
兄弟会两手准备!
山谷间的湿气凝聚滋润了这片土地,就在这方寸的平台中,长出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明明没有土壤,却能够从岩石中发芽,顽强的生命。
兄弟会生生不息!
邓肯胡思乱想着,烤着营火,歇歇脚,一会儿还要继续巡逻,但是他忍不住打开封存的一只小型木桶,高高举过头顶,仰起头咕咕咕喝下去小半桶。然后面色潮红,蜷缩着躺在营火旁,嘴里嘟囔着醉话。
“这帮该死的异教徒。”皮卡看着眼前的邓肯的呼吸日渐舒缓,鼾声微起,他起身走向平台边缘,准备放水,为了御寒他晚上也喝了些酒,这会快憋不住了。
唔~皮卡站在平台边缘,舒服的一颤...
而邓肯?邓肯早已不在营火旁边蜷缩着。
弓着身子,反手抓握着匕首不断靠近皮卡。
没有任何醉意,眼神中无比冷静与警惕。
痴傻的面容早已不在,满脸的阴桀和怨毒。
没错,思量再三,邓肯还是决定做掉这个眼中钉。他相信,当前就是最好的时机。花花草草垫在靴子下,避免了碎石发出咯吱的声音。他的步伐悄无声息。
还有十步,九步,八步.....邓肯内心默默地数着。只要到了五步以内,邓肯相信自己绝对可以一击必杀,皮卡正在小解,肯定来不及拔出佩刀。
一想到皮卡双手提着裤子被自己抹脖子的狼狈样子,邓肯内心不经欢呼雀跃,最兴奋的部分是将这只山猪一脚踹下悬崖,那该是多么另人愉悦啊。
而现在只需要悄悄的摸上去。
邓肯不由得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对,他屏住了呼吸。
他屏住了呼吸?!
刺客屏住呼吸靠近目标,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大了!!!
但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路,邓肯迟疑不到一秒就果断冲了上去。
邓肯很希望自己是多虑的,但接下来的皮卡的话断绝了他的幻想。
“上一个小瞧我的已经葬身悬崖了,异教徒!我等你多时了!”
一刹那邓肯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不由得一愣,自嘲怎么会如此大意。皮卡远比他粗狂的外表要细腻很多。母巢教会的信徒本身就和兄弟会的原班人马形同水火。
这种背景下,自己刚才下意识停止了伪装的鼾声,屏住了呼吸,而皮卡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提脑袋过活的人怎么会这么没有警惕性!
这就好像对方是故意在这里等他。
现在想来对方分明一直在勾引他出手,小路上的挑衅也好,现在佯装小解也好,总之都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除掉自己。
“去死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母巢教会在上!让我用异教仇敌的鲜血与取悦您!向母神献上肉饲!”
皮卡转过身,他的佩刀早已摆好了架势,静等着邓肯冲过来送死,他的言语狂热,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
邓肯恶向心头,已经下定主意哪怕不能全身而退也要带着对方一同下地狱,他决定舍身一击。
咻的一声,然后是金铁撞击,皮卡轻松的格挡开飞袭而来的物什。
紧接着邓肯从自己袖口掏出另一把匕首,向皮卡冲去。
“这就是最后的挣扎吗,老废物,第二把匕首?”皮卡没有片刻动摇。
邓肯心知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正面交战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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