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或者是某处密藏的钥匙,无论是什么,一定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呵护,不然自己哪怕几乎溺亡也没有松开这枚向阳花。
另外一点让道格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原因是,这枚吊坠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这枚吊坠就好像是道格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就好像是眼睛和耳朵。向阳花会看,会听,能感受。所有向阳花周遭的信息都会源源不断地输入道格的大脑,无论距离有多远。另外道格从来不用担心遗失向阳花吊坠,向阳花与他本人就好像被命运的丝线所绑定,只要闭眼道格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向阳花的方位。
向阳花是他窥探的眼,窃听的耳,也是他指引方向的信标,非自然的力量带给了他巨大的优势。
曾经不止一次,道格通过各种名义以各种方式将向阳花转手给目标。或者是酒馆里打赌赌输掉,或者是以远方亲戚的名义赠送,也可能是身无分文不得不典当,亦或者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某位贵族女士。通过向阳花顺藤摸瓜接近目标,然后bingo就到了开奖时刻。
可能是某位贵族隐秘的宝藏库,可能是某个刺杀目标的安全屋,可能是某个在闭门会议中的情报,也可能是一位贵族遗孀的芳心。
当然,这一切都是道格的秘密。因为在这个神权凌驾于王权的时代,任何未经教会认可的超自然力量都有可能被宣称为堕落和污秽,除了少数民间的原始自然信仰。如果某人胆敢声称自己掌握了不属于教会的非自然的力量,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火刑架。
兄弟会敢于挑战世俗权威,但是却丝毫不敢冒犯教会。他们胆敢洗劫商队,却从不敢染指朝圣的信徒,他们敢于冲入贵族的府邸,却绝对不敢携带武器进入教堂,他们胆敢砍下贵族老爷的头颅,却连修女的衣角都不敢玷污。
反王权,反贵族,不反宗教。这是历代兄弟会首领一直遵守的潜规则。
所以道格不得不谨小慎微,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生怕被人举报然后被教会的审判官带走。
而现在的局面下,向阳花非自然的力量再次带给了他优势。就像以往,道格闭目静静地感受着向阳花,循着那若有若无的灵魂丝线,看着它慢慢飘向远方,直到最后定格在祭坛旁边鞭笞护教者的身上,居然在鞭笞护教者身上,真是幸运,亦或者最大的不幸....
正面战况很不乐观,稀疏的箭矢没有给狂信徒造成任何麻烦,甚至没能拖慢他们行军的步伐。
对狂信徒而言,唯一有威胁的是城垛上固定的两座蝎式弩炮。
弩炮箭携带巨大的动能划破了夜空,洞穿了狂信徒上半身,将其钉在攻城冲车上,狂信徒的下半身被卷入木轮卡死了攻城冲车。
城墙上响起了一阵不大的欢呼。似乎这样就可以暂时阻止冲车继续推进,只要没有冲车这群铁罐头不要痴心妄想冲进来。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纯粹是妄想。冲车旁边的狂信徒抄起一把巨大的双手斧二话不说将同伴的身体拦腰斩断,然后将卡在木轮中的部分拽了出来,冲车被阻碍连10息的时间都没有,继续向要塞逼近。
最让人恐惧的是被钉在冲车前端的狂信徒,没有丝毫痛苦和恐惧,亦或者对同伴的怨恨,仿佛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是如此的理所应当,他毫不在乎自己已经被腰斩,命运脐带结束的一刻就会丧命,一心挥舞着手中的战锤,发出野兽一般狂热且兴奋的战吼。
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恶魔,城垛上的兄弟会成员内心止不住的恐惧,不禁自问,我们真的能撑下来吗。
毫无疑问,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道格动员了地面的所有人,即使这样也只有80人。拿得动武器的兄弟会成员在要塞城门后武装列阵,拿不动武器的老弱病残也上了城垛搬运弩箭滚石。所有人都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深窟之井入口处接应的人手也都撤下来,开玩笑,正面都守不住守后门有啥用。道格已经无所顾忌。
以前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哪怕九死一生,道格也从未有一丝慌乱,他很清楚自己的不会殒命,冥冥中有一种预感支撑着他,他的手很稳。而这次,预感消失不见,内心罕见地升腾出名为慌乱的情绪,他的手很抖,感受到名为命运的召唤,自己正处于悬崖边,等待着不知来自何方的审判,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是即便如此,道格也明白,为了兄弟会的未来,自己现在必须做些什么。如果放任那些狂信徒进来,毫无疑问将会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这一次他将用行动证明他绝对不是逃兵。
“弩炮集中火力攻击轮子,所有人换火箭,放弃射击有生目标,全力阻碍冲车前进。”
“他们不会登城墙,但是一定要经过要塞大门,滚石全部留给狂信徒。”
“派一个人去给霍珀报信,如果他还能撑住的话。另外穿着重甲的人跟我来,你,把你的重甲给我换下来。”
“兄弟会!!”“生生不息!!”道格强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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