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群女人,沈凤轻眼中的脆弱消失殆尽。
她从来不恨这群女人,也不想和她们争什么东西。
只是泼在她身上的污水,她要自己清洗干净。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了。
东宫,这个无数人想要将女儿,妹妹送进来的地方,对沈凤轻来说,是囚笼。
想要从这里挣脱出去,那就必须要有破釜沉舟的底气。
这份底气是什么。
沈凤轻从重生之时就想好了。
是兵权。
“春桃,帮我准备两身衣服,我要出宫。”
太子整日待在沈凤柔处哄人,根本不会来她这里,除此之外,更不会有人来触霉头,沈凤轻可以说是这个东宫里,最自由的人。
换上宫女的衣服,只需借口说帮太子妃采买,根本不会有人细查。
出了宫,换上男装,沈凤轻在路边顺手买了一副面具,转身走进升平赌坊。
前世,一次偶然的机会,沈凤轻得知,原来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杀手组织烟雨楼楼主竟然是京城一个小小赌坊的掌柜。
升平赌坊的规矩,进门前必须佩戴面具。
这也省的沈凤轻遮掩面容。
“呦,这位小哥新来的吧。”
脸上带着老鼠面具的是升平赌坊的杂役,沈凤轻进门故意做出左顾右盼,满眼好奇的样子,果不其然,就有人来找他搭话。
“这位小哥,在下初来京城,听闻这升平赌坊是京城中最好的赌坊,慕名前来,果然名不虚传。”
寻常的赌坊不过能容纳百十来号人,但是这里,最少也有三百人。
这还只是第一层。
楼梯处站着好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
今日初一,烟雨楼的楼主来升平赌坊查账,消息看来是没错。
“客人您放心,我们赌坊最是公平公正,绝对没有出老千的。”杂役嘿嘿笑,“既然您是新来的,那我推荐您去东边二号桌,那边全都是新来的。”
沈凤轻点点头,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银子随手赏给了杂役。
“多谢。”
“哎呦,客人,我给您带路!”
杂役笑的牙花子都要呲出来的了,
一路上客人长,客人短的,等到了地方,老鼠面具后面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给赌桌上的人使眼色。
沈凤轻嗤笑。
还都是新人?
沈凤轻敢保证,这一桌至少一半都是托。
“摇色子,赌大小。买定离手,不可反悔。”
“请。”
庄家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倨傲,手里握着三颗色子,轻轻一摇,色子在骰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的手法娴熟,骰盅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上下翻飞,色子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沈凤轻站在赌桌前,目光淡然。
想当初在青云山,师父赌瘾犯了,只能抓着他们几个徒弟祸害,输了的不仅要罚抄书,还不能吃放。
按照她师父的话说,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要是以后真的混不下去没钱吃饭,就去赌场碰碰运气。
沈凤轻对此一直嗤之以鼻,但是为了能吃饭,她的耳朵硬生生练的比大师兄都好使,以至于每次二师姐和三师兄说悄悄话,大师兄都要她去听墙根。
耳朵微动,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色子的每一次碰撞、每一次滚动,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旁若无人。
“买大还是买小?”庄家扫了一眼桌上的赌客,目光在沈凤轻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沈凤轻微微一笑,随手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大”上。
“买定离手!”庄家高声宣布,随即猛地揭开骰盅。
“四五六,大!”旁边的杂役大声报出点数。
沈凤轻挑眉。
看来有些东西深入到骨子里,就算重生也忘不掉。
赌桌上有输有赢,庄家很快再次摇动骰盅,色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沈凤轻依旧将银子放在了“大”上。
骰盅揭开,果然又是“大”。
连续五次,沈凤轻都赌对了,她面前的银子已经是最开始的好几倍,银山堆在面前,十分扎眼。
庄家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骰盅摇得更加急促,色子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仿佛在刻意扰乱沈凤轻的听觉。
沈凤轻依旧神色自若,那些杂音对她毫无影响,青云山上的鸟鸣都比这些杂音更厉害。
第八局,沈凤轻再次押中。
庄家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盯着沈凤轻,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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