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客死异乡,龙飞当然死不甘心,趁着龙卷风掀翻棺盖之时,冲天而起,魂灵不散,在空中不断重复着“今科状元龙飞……”
文曲星君路过此,喊道:“来者可是龙飞?”
龙飞的魂魄飘落在文曲星君的面前。
文曲星君动了爱才之心,怜悯地说,“龙飞,你今生做不成状元郎,来生再做吧。”
“来生?”龙飞不解地望着文曲星君。
“此乃天机,到时自见分晓。”言毕,看向西北方向,手中文笔一挥,“去吧,趁天未光,为仙送你一程。”
龙飞乘着笔势,只觉得风声呼呼,云雾飘飘,银光紫气若隐若现,一个筋斗云,翻到了岭南地域一座巍峨的龙山。在龙山脚下,掩映着一条叫龙村的村庄。
龙村隶属龙门县。莽莽苍苍的龙山,纵横曲折,峰峦高耸,云雾缥缈,一条山脉从峰顶蜿蜒而下,状若游龙。龙村,犹如藏在龙腭下的一颗宝珠。
山川秀美之地,当有人杰辈出,因此,开村以来,这里一直传说:龙村有一道龙脉,一旦机缘成熟,将诞生状元郎。
巍峨的龙山,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当龙飞被文曲星君送到这条村庄时,已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分,漆黑之中透出几许神秘。
在村前那间屋里,一个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来回踱着步。
一个接生婆模样的中年妇女,边摇头边对着身旁那个男子说:“冯老弟,节哀吧,趁天未亮,送小儿上山,入土为安。”
这个男子年近四十,姓冯,名文元。
他一味抽泣着,泣不成声。
接生婆推门出来,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过半百,慈眉善目,白须飘飘,手执文笔,举止不凡的人。
文曲星君开口问道:“敢问大婶,婴儿怎么啦?”
接生婆见问,停住了脚,“唉”地叹了一声,说道,“也不知何故,婴儿一出娘胎,就满室红光……不到二个时辰,就断了气……”
文曲星君看着那个正处在丧子之痛中的男人,安慰着说:“先生,你也不要过度悲伤了,说不定还有生机呢。”
冯文元一听,布满泪水的眼睛燃起希望之光,哽咽着,说:“是……是吗?”
文曲星君双手合十:“婴儿在那里,贫道想面见令郎,不知意下如何?”
“大师,小儿已气息全无,放在厨房角落里,恐扰乱大师清心,还是不见为好。” 冯文元犹豫着。
“先生请放心,贫道善能起死回生,您尽管带贫道与令郎一见。” 文曲星君坚持着说。
接生婆暗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遇到这种事,别人躲避还来不及,而他……
她想到这里,便说:“冯老弟,你就带这位大师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奇迹出现呢。”
“嗯。” 冯文元点着头,把文曲星君让进了小院,转身进入厨房。
文曲星君把这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抱起来,轻轻拍了拍,说道:“令郎怎么就睡得如此安详了呢?快醒醒,贫道专程来看你了……”
婴儿被文曲星君这一拍,“明目一睁,竟调皮地撒了一泡尿,然后“哇”的一声啼哭起来。
“夫人,儿子活过来了,儿子活过来了!” 冯文元听到儿子的哭声,一把从文曲星君手里接过他的宝贝儿子,冲着里屋大喊起来。
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跌跌撞撞地从睡房里走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问:“夫君,你说什么?咱们的儿子活过来了?”
“是呀!媳妇,儿子活过来啦!儿子活过来啦!” 冯文元不断地重复着说。
文曲星君仔细地端详着婴儿,白白胖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高挺,比年画里的婴儿还要可爱,只是起劲地在啼哭。
“哈哈!好一副状元郎容颜,待贫道赠你几滴甘露,愿你冲开迷雾,早早离苦。”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葫芦,将葫芦中的甘露轻轻滴入婴儿的口中。
说也奇怪,这婴儿“咕”的一声将甘露咽下去,哭声顿止。
婴儿明睁双眸,流光顾盼,熟视文曲星君,似曾相识,又像会意。
冯文元一看,甚觉惊异:“这......多谢大师救活小儿,为他止哭。”
文曲星君捋了捋胸前那把飘逸长须,说道:“先生不必客气,只因令郎与贫道有缘,根器非凡……”
接生婆见冯文元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傻乎乎地呆在那里,提醒他说:“冯老弟,还不快去剖鸡还神。”
儿子死而复生,他都乐傻了,听接生婆这一说,才如梦初醒一般:“啊,你们看,我都把这天大的事给忘了。”
他媳妇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说道:“夫君,快去把那只正在生蛋的母鸡剖了奉神,然后看向文曲星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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