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号的凌晨三点。
我推开了康松柏卧室的床板。
床板下是个大铁箱,这个时候我已经猜到他留给我的是什么了。
打开后,果然是一把没有组装的狙击枪。
里面还有一封信,展开信纸,只有短短一句:“小家伙,我不在了,第一还给你。”
见字如见面,我瞬间泪如雨下。
原来,那一日你追到山上的训练营,说要跟我告别,就没有打算活着回来…
那你跟尤婷说,想要堂堂正正的回来娶我,就是假的。
康松柏,你把我骗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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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荣妈端着一碗白粥推开了康松柏的房门。
房间里的陈设一如既往,两片窗帘紧紧靠在一起,昏暗的房间内床铺上却空荡荡的。
她把粥放在一旁,抬手打开灯,走到床头前,木盒上的勋章和床上的人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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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我端详着组装好的枪,心想,如果他还在就好了,定要让他瞧瞧我一枪干掉一个毒贩时得意洋洋的模样。
可惜,他不在了…
深深叹出一口气。来到浴室里与镜子中的自己目光沉沉地对视着。
许久,转身来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推发器,毫不犹豫将长发推了个一干二净,几分钟过后,原本齐腰的卷发全部落在地上成了一片凌乱的垃圾。
再次定睛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卷发变光寸果然利索多了。
摸了摸脑袋上的发岔,很是满意。
人,总要勇敢与过去告别的。
告别之后便是新生,而迎接新生的开始,就是要将仇人亲手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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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康家大院不远就被张博的车子截停。
我很不爽,降下车窗准备先对他进行国粹洗礼,若是他油盐不进,我再下车揍他一顿。
结果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便亮出了底牌,“孤军奋战,没有帮手怎么能行!”
他趴在我车窗边上,仗义执言,“这次不收你钱。”
我横眉冷眼瞅着他,嘴里蹦出仨字儿,“为什么?”
他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眯着眼瞅着我,口中正好是刚刚吹起的泡泡糖。
我的话音跟他吹起的泡泡同时破掉,他用一双心神俱碎的眼神瞅着我,“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也想做次英雄为民除害不行吗?”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可我记得你是唯物至上呀。信仰在金钱面前全部为你让路不是吗?”
他一副被人冒犯到的样子,笨嘴拙腮地支吾了半天,愣是被气的一句话没说出来。
我拍拍他的胳膊,“麻烦你靠边点。”说着重新就要发动车子。
“哎!你没劲了不是。”他一脸委屈,“我是真的想帮你。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不是都很愉快的么!”
“是你很愉快!我的支出账单可不愉快!”我懒得再去理他。
“谷凝黛,我知道你枪法很准。可有我在,可以帮你省掉很多麻烦!”他仍不死心,双手牢牢扒着车窗。
我一脚踩住刹车,歪着脑袋冷眼看着他思考片刻。
他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我有枪法,他有技术,有他的加入似乎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可有些话我总是要说清楚的,“你也知道,我这次行动是不合规矩的。如果我被捕,你也难逃其祸的话,一旦被冠上通贩的罪名,你这条路可就白瞎了。”
他原本有些凝滞的目光,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突然就清明了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无悔!”
原来,他也是有心的,我还以为他只认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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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家高档酒店对面的居民公寓内架起了枪。
这间房子正对着毒贩交易的房间,射击视野开阔。
我跟张博冒充物业在这家门口敲了很多遍门始终无人应答,就在张博掏出一张小纸片准备开锁的时候,楼上的邻居下来丢垃圾,骂骂咧咧的抱怨道,“一大早对着一户空房子敲什么敲,他们家上个月就搬走了,你们物业就是吃饱撑的正事不干,专干扰民的事。”
此话,正中我跟张博下怀。
我与他相视一笑,没人?
没人那可就好办了。
那妇女拎着两袋垃圾路过我们俩时,还不忘狠狠瞪我们两眼,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
妇女前脚一走,张博立马拿出小纸片对着门缝一划拉,也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什么魔法,只听门锁一声响动,大门缓缓露出了一道缝。
张博跟做贼似的,“还愣着干嘛,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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