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城的天机处?”谢瑾禾曾听长离长老提过一嘴天机处,但是具体是哪里,她并不知晓。
方才打量了一番,便觉得与长离长老说的相似。现下听他这么说,心下难免疑惑。
这天机处,竟这般神秘吗?
那叫花子收回目光,随即看向自己断了一截的腿,面上带了些悲凉,语气却是有些愤愤不平:“除了皇城,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天机处?”
听着他的语气,谢瑾禾心下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这天机处,可有何说法?”
她看过的记传中,天机处是人皇为了防治天灾才创立的。只是现在看先生的面色,应当是有许多不同的。
等了许久,谢瑾禾也没等到他的回复。
既如此,她也不便再过问。
“先生,烦请您帮我看顾一下摊铺,我与阿弟去添些物什来。”谢瑾禾起身朝身旁之人行一礼,说道。
闻言,赵逸舟连忙起身,跟在了谢瑾禾的身后。
那人摆了摆手,“去吧。”随即坐在了赵逸舟方才躺着的槐树下。
不同于街边的其他叫花子,他的衣着相较起来整洁许多。
别人面前会放一个标志性的小碗,而他没有。
他只有一个拐杖,一个酒壶,剩下的,便再也没有了。
行人往来,无一人为此停留。
也许,在这般集市中,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
另一边,谢瑾禾制止了赵逸舟伸进饴糖中的手,“我们可没有余钱,这二两银子还是找婆婆借的呢。你若是嘴馋,我为你拿两颗灵石可好?”
说着,谢瑾禾也不待赵逸舟回答,径自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摸出两颗下品灵石,递给赵逸舟。
看着面前的灵石,赵逸舟并没有伸手接过。
他说:“今日的灵石为何与往日的不同?”
“有何不同?同为灵石,哪有那么多不同,若你不需要,那我……。”说着,谢瑾禾欲将掌心收回,把灵石放回原处。
见状,赵逸舟这才连忙开口阻止,笑道:“开玩笑罢了,阿姐莫要生气。”
这么说着,双手已经将灵石接了过来。
如同先前几次一样,他正欲捏开灵石,才想起来自己现今正在大街上行走。
这般人来人往,若是被发现的话,他与谢瑾禾恐怕要被当成妖物,抓进地牢中了。
那地牢,先前在外边的时候便觉得阴森,他可不想进去了。
这般想着,赵逸舟将灵石收在了土地婆婆给他佩戴的香囊中,“我们还需买些什么?”
闻言,谢瑾禾看了眼赵逸舟手中提着的签筒、龟甲,以及自己手中的帆布笔墨。
如此这般,应当是可以了吧。
方才在街边看到算卦的卦师摊旁,都是这些配饰。
再多的,她也想不出来了。
便先如此吧,若是还缺了些什么,晚些时候再来置办。
谢瑾禾:“先不买了,若是日后缺了东西,再来便是。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赵逸舟:“好。”
“包子嘞~,肉包子嘞~热腾腾的,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嘞~”
话音还未落,赵逸舟的目光便被身旁的包子铺吸引了过去。
那老板也非常有眼力见,本来还是闭着的蒸笼,见着赵逸舟的神情,便被打开了,“这位公子,可是要买包子?我们的包子新鲜的很,面粉和肉馅都是我夫人趁公鸡打鸣前赶好的。”
这般说着,一旁的面铺老板也开了口,“可不是,老王家的包子,那叫一个远近闻名啊!公子与姑娘瞧着面生,可是才来的青州城?”
“正是,我与阿弟前两日才来的青州。”谢瑾禾上前几步,看了眼蒸笼里的包子。
成色确实较天衍宗内的要好些。
他们修行之人,只有筑基成功的,才有能够支撑辟谷的灵力。
而天衍宗内,筑基成功的弟子少之又少,大部分弟子都是离不开谷物的。因此,谢瑾禾多少也会与小师妹食些谷物。
面铺老板看着赵逸舟手中的龟甲之物,面上有些不可置信,“看姑娘这些置办物件,莫不是准备为人算卦的?”
闻言,谢瑾禾点了点头,笑道:“正是,若是二位信得过我的话,我便为二位算上一卦。”
听着算卦之事,一旁还在忙碌的面铺老板娘,连忙放下手中还在和的面,赶了过来:“姑娘真会算命吗?灵不灵啊?”
谢瑾禾:“大娘,灵不灵,不得试了才知晓吗?更何况,我也不收您的银钱,您便当个乐子罢。”
也是这么个说法。
这般想着,大娘便开了口,“现下可要什么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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