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潜:“阿念是个好孩子,是我没有福气。”
是的,是他没有福气迎阿念为儿媳。明明那般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莫非与前些年的煞气有关?
这般想着,崔潜面上有些愧疚,然而,更多的是愤怒。
桐君也收起了方才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我晓得的。”
崔潜:“桐君兄,你且告诉我,奕儿前些日子入魔,可是与那年的煞气有关?”说着,崔潜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见桐君点头,他连忙起身,从一旁的桌架上抽出自己的宝刀,朝门口走去,“先前我便知晓,那新帝创建天机处本就是不安好心。”
新帝还是皇子时,便步步为营。
自家的兄弟姊妹不知陷害了多少!
那时先帝常年卧病在床,即便知晓此事,也无能为力。
新帝登基后,便打着为百姓祈福,佑大梁长安的幌子,建立了天机处。
然而,又有谁知晓天机处究竟是作何之用呢?
他只知晓,先前反对这项制度的大臣,在天机处创立之后便接连消失。
他不过是征战了数年,一回来,皇城中的同袍们,早已不知去向。
他依稀记得,奕儿便是在十数年前去了一趟皇子府,成了这般模样。
若不是后来遇见了桐君兄,恐怕后果……
如果当时真的发生的话,他想,他应当会去寻夫人了。这么些年,夫人一个人在那里,想必非常孤寂。
见着崔潜这般愤怒又悲伤的情形,桐君连忙瞬移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刀,“事情都已过去,你若是厌恶这官场之争,不若辞官与我归隐。我们天衍宗还是有许多空着的小草屋的。”
崔潜:草屋???让我睡草屋?怎么敢的?
崔潜将刀抢回,架在了桐君的肩上,笑道:“哥哥方才说的可是让我住草屋?”
他知道这样伤不了他,若不是这般,他也不敢将刀架在桐君的身上。
他这刀,起码有数十斤呢。虽然有些缺口,但是不妨碍它的锋利程度,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的身边只有这一把刀。
这刀,还是夫人亲自画的图纸。
见着崔潜突然落寞的神情,桐君便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他从崔潜手中将刀接了过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往事不可追,来,我们喝酒吧。这么多年没喝,可想死我了。”
…
土地庙。
将东西整理好后,谢瑾禾才看向一旁焉了吧唧的赵逸舟。
这是怎么了?一路走来,他的神情都是恹恹的?莫不是生病了?
谢瑾禾记得先前在天衍宗时,小师妹就经常这般。
想着,谢瑾禾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固元丹,递到赵逸舟面前,“吃吧,吃了应当会好点。”
闻声,赵逸舟捂着肚子,苍白着脸走到谢瑾禾面前,就着谢瑾禾的手,将丹药含进了嘴里。
随即,自顾自的躺到了谢瑾禾睡着的木床上。
谢瑾禾:……
属狗的?咬她手干什么?
谢瑾禾看着自己食指上的牙印,有些生气。
天色渐晚,谢瑾禾吸纳好灵气,便起身行至了床前。
她伸手掀开床帐,将手探向赵逸舟的额头。
这么烫!
谢瑾禾收回手,探出神识入了乾坤袋。
她记得小师妹给她塞了许多退烧药,应当就是在这里的。
穿过层层书架,终于在角落的柜桌里找到了装退烧药的匣子。
取出退烧丹药,谢瑾禾伸手戳了戳面色绯红的赵逸舟,“还能睁眼吗?先吃个退烧药吧。”
见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反应,谢瑾禾直接弯腰,试图伸手捏开赵逸舟的嘴。
还没待她用力,赵逸舟便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
还算识相。
这般想着,谢瑾禾捏着丹药放在了赵逸舟的嘴边。
谁曾想,赵逸舟吃丹药的时候,竟含住了谢瑾禾的指尖。
谢瑾禾:???!!!
就在谢瑾禾要伸手抽赵逸舟耳光的时候,赵逸舟突然起身,朝着谢瑾禾的方向呕了出来。
受到暴击的谢瑾禾,有些默默无语。
若是方才,她是想扇他耳光,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扇了。
“啪”的一声脆响,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赵逸舟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面前谢瑾禾一身脏污的样子,心下一紧,立马想起身道歉。
谁曾想,脚软的不像话,一下床便向着谢瑾禾的方向扑去。
谢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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