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一肚子抱怨,抽早餐的空档,跑到各班把这个最新消息告诉每个高三文艺委员。其实我也可以不用去,等张艳通知完各班宣传委员后,各班文艺委员自然就知道了。只是我怕张艳也像我这么想,她等我,我等她,最后谁也没通知,耽误了热心人的时间。让积极响应工作的人吃亏我是不愿意看到的。
春生在表演和演讲方面是有天分的,近年来在写诗和做一个“酸文人”方面更是一骑绝尘。从上次与艺婷产生分歧,写演讲稿的工作在班里无从派出后,我便写信与春生探讨,以拓展思路。不料,在收到春生为我演讲稿主题支招和鼓励的回信的当天得知演讲赛取消了,还真是讽刺。我已构思的演讲稿内容自然成了无用的“殉葬品”,不过不用为此再花费更多时间也好。
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各种准备工作陆续开始,听说马上要开始填档案了,接下来是体检。施莱特打算参军当兵或考军校,提前准备,前些天请假去做了激光去近视手术,回来后一副墨镜便“长”在了脸上,上晚自习也戴着。我们笑话他付出巨大,成了瞎子阿炳,他不以为然,反笑话我们不懂他的时尚。艺婷带了两卷胶卷,用莫凌波的傻瓜相机给大家拍合影做毕业留念,彭思宇、单凌云、东霞、曹婉、何斌、毛广海、许瑞生、乐为等等好多人做各种排列组合在校园里的樟树林、小荷塘、操场、教室等经典场景拍照,我也拍了。还有好多人想拍胶卷却用完了,我拉动卷胶卷的杆试着再抢出一两张来,没成功。东霞宽慰大家:高考前几个天学校会专门留出时间给我们拍照,还有时间和机会。于是大家又兴奋地转而畅想高考结束后约在一起去哪里玩,玩什么之类的了。
教室后面的黑板报大标语历经好多天的讨论、几番波折,最后还是回到最初,按前班头的提议,确定为“全力以赴,决胜高考!”这话不知是否能起到加油打气的作用,抑或增大压力,成为有些人心底最后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全市联考安排在月底的消息也放出来了,初步定在28号。似乎为了与联考消息叫板,今天班上打扑克“斗地主”的气氛尤其热烈,参与人数众多,甚至还带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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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2月20日……星期二……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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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为的日记,用一句诗写天气,很有趣。我也模仿着对天气做点描写或修饰,感觉日记的抬头立马有了情绪。乐为拿出他的日记向我和东霞公开,一个学期总共才八篇。说是日记,其实它们更像是散文随笔,记录和表达着他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处事方式。他说他常常坐着想一些永远不会去做只能想想的事。这点和我很像,我也时常脱离躯体,做精神漫游般的妄想。诸如,我会设想路遇歹徒,沉着冷静应对、攀谈、获取信任,再找机会救人或逃脱;设想自己割破血管观察其状态,再根据颜色和喷射状态判断是静脉或动脉,针对性地扎紧远心端或近心端进行自救;又或者设想在野外山洪或泥石流遇险,然后动用已知的知识帮助所有人逃到相对安全的处所以避险……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设定,并预想了各种处理方案和应对措施。似乎我心底里住着个幼稚、好奇心爆棚的侠客,喜欢在各种极端情境,用智慧力挽狂澜,行侠仗义,锄奸扶弱。
当然,理智告诉我这些也就只能想想,现实世界里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前些天中午上学路上遇到盼盼,她忧心忡忡地说:“你中午回去的时候看见大下坡路口跪着的那个小女孩没?穿得那么单薄,又没钱没吃的,还和爸妈走散了。真可怜!”
“看见了,你给钱了?”我已经预感到善良的盼盼上当了。
“嗯,给了二十块。”盼盼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那是个骗子!”我笃定地告诉她。
“啊?怎么会呢?”她扶了扶镜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厚厚的镜片挡不住眼里一圈圈的疑惑。
“你想啊,她那么小,能认识那么多字并写出来?而且没有钱吃饭和回家,却有个乞讨的碗?这道具的出现不合理啊!”我抽丝剥茧地解释,并给她讲了小学时见到假装双腿残疾的乞讨者被疯子打,仓惶跑掉的事。盼盼还是不信,觉得可能是其他好心人帮忙写了乞讨的牌子并给了碗。
“我放了半个馒头在她碗里,她没吃,也没走,只等着要钱。如果真的饿,看见馒头会不吃?”自从看见疯子打跑假残疾乞讨者之后,对于揭开这种乞讨骗子的真面目,我是不遗余力。听我这么说,盼盼也有些气愤了,随我去坡下那个路口打假,却不见那女孩。盼盼选择相信她被好心人送回家了。对此我有些无语,却也多少有一丝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今天在客运站不远的路口,我又看见那个女孩,一样的招牌一样的碗。我很开心,这证明我的判断没错。我去叫盼盼,并一起不动声色地去离客运站不远的派出所叫警察。谁知警察却对我和盼盼说“小孩,别瞎闹,影响大人工作!快回学校上课去!”被轰出了派出所。我拉着盼盼去找小女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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