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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夏令营(一) (2/3)

>习惯了有空调的日子,现在简直无法想象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以前的教室里,没有电扇,也没有空调。

夏天,女生会自备小扇子,但也没多大用,每个人都要习惯汗水从皮肤表面滑过,湿透衣服的感觉,手放在书本上时间长了,纸就湿了。小卖部的冷饮总是销得很好,贪凉的男生能一气喝下好几瓶冰矿泉水。冲凉的水也是热的,晚上躺在席子上,觉得竹席都是烫的,热得睡不着,冲多少次澡也不解决问题。

冬天,人人都裹得跟粽子似的穿三四层厚衣服。人多,挤在教室里适当会暖和点,但也挡不住冻僵的手指写不出字。热好的暖手袋也就管半个小时左右就凉了,教室也没多少插座口,充不了电。后来,教室有了饮水机,冬天的热水就成了供不应求的紧俏货。现在想来,当时为什么没人用暖宝宝呢?是当时这个产品还没发明出来,还是价格太贵用不起呢?已无从考证。

现在,这种日子单只是想想都觉得过不下去。

回不去的不只是没有空调的日子,还有慢节奏的简单生活、十年磨一剑的沉稳坚持、父母与孩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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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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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9日……星期五……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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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读生放假回家、布置高考考场、高考期间放假,几件事冲淡了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压抑。所有人都在忙活完该忙活的事后,各自回家。

高考期间,年级主任安排了几个学生会成员到考场拣垃圾,以保持校园洁净,并符合考场要求,我是其中之一。

是的,我还是学生会成员,即使连自己的岗位和工作职责是什么都不知道。从上次号称记者团要改革、裁员,组织所有记者团成员上交考核稿件之后,一切就都没了下文。既没有公布裁掉或留下的小记者名单,也没有确定记者团管理改革的最终方案,连常规的开会和通知交稿的消息都没有了,就像记者团这个组织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在一切为高考和学习让路的指导棒下,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都会有“不了了之”的命运。而学校老师对学生会的管理也像抽风一样,松一阵紧一阵,想一出是一出。在这样的领导下,学生会的执行力也是推一下动一下,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此前一年的高中生涯,让我对这些已了如指掌。所以对没了音讯的记者团,我也乐得清闲,不管不问,直到这次通知我到考场拣垃圾,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学生会成员,至于记者团么,也不知道是名存实亡还是早就不在了。

其实到学校拣垃圾也没什么可做的,因为校园园区范围的卫生有清洁工打扫,考场内考试相关的资料不允许带进去,试卷、草稿纸都被监考老师收走了,我们也就拣点漏网之鱼。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也是我拣垃圾的最后一天,在考场里捡到几瓶墨水和一些被收在讲台上的复习资料。

关于夏令营的事,我还是有点念念不忘,因为从未参加过,不知道有哪些活动内容,不知道一群同龄人出去玩会是什么样的。终于,今天在拣完垃圾交差时,鼓起勇气问年级主任:“夏令营我能去吗?”年级主任很随和地说:“你们学生会的啊,可以啊!在截止时间之前报名就行。”终于体会到“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其中的含义了。

高兴,今儿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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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21日……星期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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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夏令营第一天。之前陶然跟我说他也可以参加夏令营,没说以什么名义去,后来他一直没去交团费,我就以为他不去了,谁料今天在校门口集合的地方看到了他,莫名地有点开心。除了我俩,我们班还有卢小芳和建国,尚小庆因为去要自己出团费就没报名。

在出行的大巴上每人发了张夏令营活动清单,目的地从省城改为了宜昌,三天两夜,基本上是旅游行程,再穿插些唱歌跳舞的团组织活动。车上放眼望去,除了张榜公布的“十佳学生”、学生会成员,还有些不知道以什么名义参与的学生。可能成团人数不够,就增加了些类似我这样的自费名额吧,这样一想,高兴劲瞬间就消解了很多。

不论自费还是公费,能在学习的空档出来旅游,总是让人开心的,即使放空,也是难得的享受。从小到大,我外出旅游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是第一次不和家人一起出游。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山的亲切。一路上经过许多田园、农舍,越接近目的地,山越多,层层叠叠,云雾缭绕。这山与小时候见过的桂林山水的温柔、奇秀不同,它兼具柔和的曲线和雄壮的气势。山林间偶尔闪现层层梯田或扎着篱笆的瓦屋,随峰回路转又现出一支与山相伴的小溪,奔腾、跳跃。它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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