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方子墨耸耸肩,嫡系可以不在乎,可旁系不能不守规矩。
张兆阳也知道这个道理,明白方子墨的想法。
他看向方鱼,问道:“这是你家的小子?”
方子墨道:“这是我家小子方鱼,大名叫方广宇。”
不用方子墨提醒,方鱼主动行礼道:“见过兆阳爷爷!”
刚才方子墨喊张兆阳为兆阳伯父,因此他就跟着喊兆阳爷爷。
见方鱼如此机灵,张兆阳一脸笑容的将他扶起,问道:“都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
方鱼道:“十一岁了,您可以叫我小鱼儿,兆阳爷爷。”
张兆阳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似乎想起什么往事,继而他又对方鱼说道:“小鱼儿,你喊我兆阳爷爷,可是叫错我了!”
方鱼一愣,随即想到义结金兰的问题,的确喊对方“兆阳爷爷”稍微远了些。
他笑道:“您应该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吧!但我不知道您排第几!”
张兆阳再次板起脸来,“怎么,你爹爹没告诉你吗?”
方鱼看看方子墨,方子墨脸一黑,这就是昨晚的事儿,他还真没说。
方鱼也不准备让方子墨难堪,他说道:“我听说我奶奶也和您是结义兄妹,我不清楚应该喊您爷爷,还是舅爷呢!”
张兆阳不禁在心中称赞方鱼反应快,他笑道:“这个不难,一般怎么亲近怎么称呼!”
方鱼高兴道:“那您就是我爷爷了,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说着,不由分说,他倒头便拜。反正今天曾爷爷、太爷爷也拜了一堆,早就不在乎这一拜。
方子墨趁机在一旁说道:“这是你大爷爷!”
张兆阳听方子墨这么说,心中不满的冷哼一声。
岂料,方子墨却说道:“兆阳伯父,小鱼儿这么喊您是我们高攀了……”
此话出口,张兆阳终于怒道:“什么高攀不高攀?”
方子墨犹自挣扎道:“我家现在不过方家旁系!”
张兆阳愤怒的一拍桌子,方子墨这么说,很容易让他想到这些年他没有和方子墨联系是因为嫡庶之别。
方鱼赶忙道:“当年爷爷与大爷爷义结金兰的时候,肯定是不在乎什么嫡系和旁系的,爹爹,你说是不是?”
听方鱼这么说,张兆阳满意的连连点头,他指着方子墨没好气的说道:“你呀,都不如一个孩子!当年我们九个人义结金兰,若真在乎谁是嫡系子弟,谁是旁系子弟,别说义结金兰了,连朋友都交不成。”
方子墨神色尴尬,想找个借口,却明白此时任何借口都没用,唯有低头认错才是正途。
张兆阳无奈摇头,“唉,子墨,我和你生气做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从小就一副酸儒做派,想想我九弟当年的英姿,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学到?”
方子墨无话可说,人家是嫡系,可以不在乎,他就是个旁系,怎么能不在乎呢?
张兆阳见方子墨这个样子,心中依然不满,只听他说道:“恐怕,你连我和九弟这层关系也没和小鱼儿说清楚吧?亏得当初,七妹在世的时候,我们还有个口头约定的婚约!哼!”
方子墨听得直咧嘴,那婚约估计就是口头游戏一般,翁珊珊从来没和他提起过。
不过,现在的情况下,他可不敢照实说,现在他需要的是表明态度,争取张兆阳的原谅。
“大伯,是子墨的不对,这些年子墨沾染了世间的俗气,人变得俗不可耐,子墨知错了!”
张兆阳还想再数落几句。
方鱼接话道:“大爷爷,那我二爷爷,三爷爷他们是谁啊?您跟我说说呗!”
张兆阳脸色一沉,继而缓和下来,看来他一直数落方子墨,让人家儿子不高兴了。
方子墨忙道:“小鱼儿,这个我回家告诉你,咱们别打扰你大爷爷了,我看外面还在忙……”
说半截,方子墨就见到张兆阳要发怒的样子,赶忙住了嘴。
张兆阳没好气的对方子墨说道:“你喝茶,别乱插嘴,我好好和小鱼儿说一说!”
说着,他拉过一把椅子,示意方鱼坐过来。
“这得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当初我们九个人在七曜城义结金兰……”
方鱼认真的听着,见到张兆阳杯中没了茶水,他赶忙拿过茶壶倒上。
张兆阳虽然陷入回忆中,却依然注意到方鱼的动作,对于这么乖巧的小家伙,他心中相当满意。
“我们九个人中,有七个是高级学堂的学子,两个来自七曜城的小商户家庭,你说如果我们在乎嫡系旁系之分,怎么可能接纳小商户家庭的人和我们结义呢?”
方鱼捧哏儿道:“就是,就是!”说着,他还故意看向方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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