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记得，从1993年2月份开始，股市就开始狂跌模式。
所以，1992年5月份，出了城隍庙（豫园商城）之后，他便一直空仓，没有买进任何股票。
其实，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买买新股也是可以的。
只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
他还有三羊要做，做了三羊，还要搞自己的生产线。
股市嘛，抓好最来劲的那一波，吃个满嘴，就可以了。
对于阿宝空仓的行为，整个上海滩都看不明白。
黄河路上那十几个婆娘每天闲着没事的时候，总是聚在一堆传宝总的谣言。
“听说宝总大半夜进至真园了。”
“后门进的还是前门进的？”
“宝总去至真园很少走前门的啦！”
“熟门熟路哦，李李这手段不简单。”
“能让宝总偷摸走后门，李李私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夫的啦！”
“还有汪小姐，听说白天宝总都在陪汪小姐。”
“白天汪小姐，晚上李李？”
“宝总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啊？白天晚上都不歇口气。”
“再这样下去，宝总不光股市空仓，子弹也要空仓啦，哈哈哈……”
“宝总可不能空仓，黄河路上多少老少妇等他都等成乌眼鸡了，哈哈哈……”
对于黄河路上的流言蜚语，阿宝从来不在意。
这十来个婆娘，真不是个东西。
背着他就狂嚼舌根。
逮到他来黄河路了，一个个热情奔放，上下其手，恨不得三两下就给拉到自己店里去。
几个老娘儿们胸脯子又大，十来个一起上，二十几只大篮球差点没把阿宝给挤死。
吓得阿宝黄河路都不敢去了，干脆出了上海，跑宣传渠道去。
宣传渠道跑了一圈，经过详细计算，他们至少要准备三百万的宣传费用，才拿的下来。
这些费用，已经是缩减得不能再缩减了。
很多合作单位自己有宣发费用支出，阿宝他们只是花费了一些牵线搭桥的费用而已。
若是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们来出，手里那八千万根本就剩不下什么。
绝对是亏本买卖。
幸好，八十年代还是很淳朴的时代。
人与人之间，只要关系到位，帮帮忙都是非常愿意的。
搞定了所有的宣传渠道，阿宝便偷偷回了和平饭店，跟爷叔一起跟进宣传事宜。
汪小姐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心里又挂念着三羊上市的事情。
她都快把上海翻遍了，还是找不到阿宝。
范新华那边隔三差五逮着她就找宝总，把她烦得已经免疫了，看到范新华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我没约宝总。”
情人节就快到了，阿宝忙着跟各大宣传单位对接宣发的事情，经常不在上海，他们怎么找得到呢？
甚至连模特儿们需要的三羊T恤，也是沪联商厦的徐总暗中派送。
这一切，范新华不知道，汪小姐也不知道。
跑宣发是真心累啊！
阿宝从深圳到北京，香港到台湾，腿都快跑断了。
若不是为了那只15年的下蛋鸡，阿宝决计不会这么为难自己。
为了拿下这些宣传渠道，他一次次醉倒在酒场。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醉倒在路边，连打车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不出纰漏，阿宝甚至当起了免费的贴身助理，伺候他们穿上三羊T恤拍片。
几个城市来回跑，铁打的阿宝也快支撑不住了。
为了不让爷叔担心，每天收工之后，他都会打个电话回去保平安，跟爷叔讲一讲宣发的进度。
爷叔这边汇报结束，还有沪联商厦徐总那边。
当徐总知道阿宝拿下了这些宣发渠道，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兴奋之情简直难以言喻。
“阿宝，你真厉害，这种宣发渠道也拿得下，还没花多少钱，我真的服气了！”
徐总激动的心情，阿宝从电话里就听出来了。
看来，他选择的宣发渠道没有错。
能让徐总激动到忘形的宣发渠道，消费者能不激动吗？
激动才能产生消费。
三羊T恤能不能大卖，就看消费者有多激动了。
“拿下这些宣发渠道，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这段时间，我好像把前半辈子没喝的酒都喝了。”
“拐弯抹角的找了很多关系，才搭嘎上的。”
“也就是现在民风淳朴，再过个一二十年，我这么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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