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项链的,等不到你送我礼物的那天了...”
听毛毛这话,张锋想起出事当天,自己曾搜索金锁项链。同时——他知道该走了。于是艰难起身、支起拐杖、拧开把手,回到了房间。
新时代的...骆驼祥子?张锋没来由得想起,网上看到的这个词。没错,那老电影上学时曾看过,但已记不起情节。连同自己车祸时的境况,也完全想不起来。只有那张在病房中,他偶然于群聊发现,路人拍下的车祸照片——那确实是自己常经过的路口。那分崩离析的车子,确实是刚买不久的...
第二天下午,张锋躺在小床上睡觉。也许是熟悉了女友的味道,在离别前,他仍沉浸于过往种种。咪咪跳上来,悄悄枕在他的臂弯,也睡着了。
一声惊雷,伴着嗡鸣萦绕于耳际。张锋被惊醒,那嗡声在左耳没有止息地响着,好像...是曾经低血糖的感觉。睁眼时,眼前的事物变成一阵雪花,泛滥充盈着视野。
“啊...咪咪~”张锋微微起身,发出低吟。
“咋啦?阿峰你要生了?”
嗯?这声音是...宾哥?
张锋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另一张床上,绿白格子床单,陌生而又熟悉。
这是大学时的床,宿舍是四人寝。没有上下床,是并排的四个床位,正对着张锋的是一台背投式电视机。他们的书桌,也并排于电视两侧。
“宾哥?”
“阿锋你还没睡醒呢?估计还在梦游呢。”说着,阿宾躺下去继续睡觉。
也许...自己重生了是吗?回到...哪个时间点了呢?
张锋仍有些蒙圈,他最先想到的是看自己的腿。
没错,现在的左腿完好如初——没有钉子,更没有疤痕。张锋喜出望外,拍打着自己的左腿,笑着,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甚至想起来蹦跶几下。
“不是,阿峰你有病吧,不睡觉就打游戏去,别在这吵我。”阿宾翻过身来。
“我睡,我睡。”张锋躺下来,十个指头交叉放于胸前,长舒一口气。
过去在病房的日子,他都是只能保持平躺,偶尔往右侧着,非常得难受。现在张锋翻过去左躺着,手在枕头下摸索。
“诶?我手机呢”
“你手机,你手机不一直都放这桌上的吗。”阿宾示意了下连接三四号床的桌子。
“哦...”张锋想起,工作后才开始习惯把手机放枕头下。过去都怕辐射放的比较远。
是那个旧手机。张锋端详了一下,摁亮屏幕,显示下午三点。打开日历——2017/5/29。
刚好是六年前。
不知道那个时空的父亲怎么样了,张锋睡着前,父亲说去超市买点猪蹄排骨,炖汤。
打开通讯录,张锋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嘟——嘟——嘟——
没人接。
张锋突发奇想拨打毛毛的电话,车祸发生后,他隐约记得自己曾向警察报过这个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notonservice。”
这是工作后注册的手机号,之前的根本没记。
正想着,手机振动了。
“喂,啥子事。”是爸爸的声音。
张锋立马起床,走向阳台。
“老汉?现在正忙阿?”
“诶...厂里头最近是忙的很。”伴着嘈杂的机器声传来。
“哦哦...我也没得事,你跟我妈还好吗,注意身体哈。”
“我肯定是好得很,你妈还是老毛病。你是要多跟你阿公——打电话问问哦,昨天打电话,阿公说张宇(张锋小名)回学校一个电话都不晓得打。”
“嗯...我马上就打。”
“阿公电话不一定带身上,你等五六点他吃饭的时候打嘛。”
“好叻,我晓得咯”
“嗯...就酱紫嘛,我这边忙,挂了哈。”
张锋翻通讯录,又拨了一个号码,没人接。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记家里人电话,也很少打。
“阿峰,我都没见过你说方言,你刚才跟家里人打的?”见张锋从阳台进来,阿宾问。
“嗯...宾哥你没课啊?”
“公选课,不用去。不然我昨晚怎么去网吧通宵的。”
“对哦...现在是你退伍回来的...第一学期是吧。”
“怎么说这个——你小子还在梦游呢。”
“没什么,突然想到...”
阿宾比张锋大几岁,两年兵退回来,转到了中文系——和张锋不是同班但安排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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