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经验。
方强抬起手来,恨不得将水杯砸过去。
普法都白搞了,还不如港剧效果好。
钟海洲用眼神制止了他。
审讯最忌心浮气躁,只要证据在手,不怕他不认账。
再说,本案有DNA铁证,案件办理上没有任何难度。
钟海洲对于这种二货,多说无益,直接上照片。
谭远槐家的窗子,卸载状态下的照片,林间的车辙印,还有谭三九家中搜查出来的小灵通照片。
一一展示给谭三九看。
“不要说,你没有去过谭远槐家,也不要说小灵通是你的,我们有搜查令和见证人的。”
“谭远槐我不认识,也不晓得他住哪里,大路朝天,别人走得我也走得;你说的小灵通的确不是我的,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钟海洲将外围的一应照片给谭三九看,这家伙就是猪头煮烂了——牙巴骨还是硬的,就是不认帐。
宋小慈有些感慨,自己曾经玩过角色扮演型的游戏,里面有种角色叫盗贼,这种角色很厉害,轻易不会认输。
特别是农村这种二货强盗,他们并不真正懂法,对法律往往一字半解,但他们有自己的死理,到最后来个死猪不怕开水汤。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电鞭和刑具就好了,再厉害的强盗也是怕整的。
可《刑事诉讼法》刚刚修订,重证据轻口供,刑讯逼供已经成为过去时,所有审讯过程都在监督之下,阳光办案绝对不是摆设。
因此,现在办案,全凭证据说话,即使零口供,照样可以破案结案,这是大势所趋。
宋小慈看了一眼刑事拘留的文书,罪名是抢劫杀人。
谭三九,一九七五年九月出生,刚满三十五岁,年龄与自己估计的差不多。
他很想知道,谭三九曾经干过哪些职业,再就是地上的血迹是如何形成的。
宋小慈提出的两个问题,也正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刘波当即编了短信,发给审讯室的钟海洲。
见到信息,钟海洲不再周旋,对于这种二愣直接上干货吧。
“这是谭远槐的死亡照片,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是你杀害了他,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钟海洲将谭远槐上吊的照片,突然呈现在谭三九眼前,一副黑黢黢幽暗的面孔,上面是成群的蛆虫。
谭三九足足盯了三分钟,他没想到人死了会是这幅恐怖样,一时间有些惶恐,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他自己吊死的,关我屁事,你们想诬陷我?”
钟海洲直接换上另一张照片,指着地上的血迹,轻耳细语道:
“你真不小心,受了伤,把自己的血留在现场,就你这水平还杀人,现在神仙都救不了你!”
同时,方强也将市局的DNA报告呈现他眼前,“这滴血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谭三九急了,眼珠瞪得老圆,就差掉出来了。
“哪里受伤了,我就鼻子磕了一下,这算不得外伤!”
不容喘息,钟海洲逼问道,“哦,在哪里磕的?”
“隔门,老家伙的门太窄了,害我在门框上磕的,当时鼻子没有出多少血啊,我拿袖子擦的,地上哪会有啊?”谭三九不会玩脑筋急转弯,这下转偏了,不经意就说了实话。
钟海洲得理不饶人,打狗随棒上,猛地一拍桌子。
“箱子里的八百元现金哪里去了,抢劫杀人,这回你逃不掉了!”钟海洲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实则,侦查员已查明,在案发的前三天,谭远槐从信用社取了八百元现金放在床头的箱子里,第二天就被同村老乡给借走了,说是孩子上学救个急。
因为确实不知道谭三九拿了钱没有,这回不得已开的诈。
“警官,他箱子里只有一块钱,我真没拿他八百。”
听到这里,钟海洲和方强相视一笑,行了,审讯基本上可以结束了。
钟海洲乐了,敲了敲桌子,表扬道:“嗯,这次你没有说谎,八百现金你确实没拿,他老人家将钱借给了村里的老乡。”
谭三九听到这里,竟然如同孩子般的笑了,一块和八百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块钱?
旁听室里,一堆人都傻愣了,这家伙为了一块钱将人给杀了?
谭三九见抵赖不掉,索性一股脑儿交代了。
原来,谭三九在屋后踩过几次点了,他发现,谭远槐晚上睡在西边的寝室里,但那个房间没有箱子,而东边寝室有箱子。
八月二十二日的夜晚两点多,谭三九骑摩托到了谭远槐家附近,将摩托停到林间,然后手拿小电筒,悄悄摸到屋东边后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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