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与数位名符师展开硬碰硬的较量。
故他选择求助。
反正无需破费。
于是,戈尔提出请求后,一位蓄络腮胡、衣着邋遢的中年阵师步入“静香轩”——其形象令戈尔忆起前世大学中那些日夜泡在实验室、沉迷研究、全然不顾个人形象、每日均着同一套衣物的工科狂人。
中年阵师伫立于二楼木屏风前,凝视屏风焦痕良久,深吸一口气,面露惊愕神色。
“戈大人,此等痕迹……真是您习练术法所致?”
“正是。”戈尔点头承认,略带羞赧地笑了笑。
中年阵师深吸一口气。
他察觉,此阵法之疏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根植于规则层面。欲致阵法如此损伤,需对“道”具备极深领悟。
这位中年阵师素喜独居钻研阵法,对外界事务鲜有关注,可谓“两耳不闻废土事”。
他闻人提及戈尔之名。
然当衙门年轻修士对戈尔推崇备至,他心中存有疑虑,认为这些年轻人或许言过其实。
一年破三境,一年符篆技艺臻至大师,悟得“焚天七式”,元宵擂台越境挫敌……
诸多匪夷所思之事,焉能集于一人之身?
直至今日——
当他亲眼目睹亲手参与布设的阵法于规则层面遭受瓦解,方深深领教眼前少年之可怖——其对“道”的体悟,似乎较某些五、六境修士更为精深。
中年阵师顿感,衙门内那些年轻修士并非夸夸其谈,而是陈述事实。
世间确有此类奇才——其行径,比旁人言传更为夸张。
“戈大人,修复此阵法,恐怕超出在下所能,”中年阵师沉默许久,终无奈承认自身局限,“您恐需求助司首大人,修正其中规则缺陷……其规则核心,系司首大人所创,吾辈仅在司首大人指引下,完成了些许辅助工作……”
戈尔亦陷入沉默。
他纠结是否因这小事叨扰司首大人……亦或待龙门学院之事解决后,自行修复此阵。
…………
此事仅是戈尔修炼过程中的微不足道插曲。
他沉浸于绘符与攀登“思乡岭”之中,恍惚间两日已逝。
…………
正月廿四。
距龙门学院导师选拔仅剩一日。
戈尔结束彻夜修炼,换上新衣,前往衙门公共厨房用早餐。
途中,一穿粗布衣的凡人杂役手持书信,疾奔至戈尔面前,喘息不止道:“戈……戈大人,这是您的信件。”
戈尔接过信件,向其微笑致谢。
而后他边行边拆启信封。
此信乃陈济生自沂水县寄来。
信首句写道:“戈旭,今日乃汝十八岁生辰,盼汝在京中一切安好。”
“十八岁矣……”戈尔轻声叹息。
每逢生辰,人皆欢欣祝福“寿辰快乐”。
然而戈尔并无喜悦。
因其每个生辰,皆如倒计时警钟,以刺耳之声警示他:时光又减一年。
“尚有十二载。”
“想来……应无问题吧……”
他心念至此,继续阅陈济生之信。
陈济生信中言道,沂水县局势颇佳,嘱戈尔专心修炼,毋需忧虑。
大齐国师亲自主持,将“九婴蛇妖”再度封印地下,使得烈焰消退、洪灾落幕。驱魔司总部派遣众多修士,协助青州灾区重建,沂水县迅速恢复戈尔记忆中模样。
此番灾难中,沂水县共十八位凡人罹难,二十九人失踪,皆无修为平民。
驱魔司皆予其家属抚恤。
此外,青州灾区修士均获修行资源扶持。
汪阳得诸多丹药,短期内不必再如往昔般,为赚取功勋拼命接任务。
其虽天赋有限,然经历此灾后深受触动,几近摒弃一切娱乐与休息,全身心投入修行——陈济生称,汪阳此举,令其忆起戈尔在沂水县时之状态。
昔日与戈尔共赴晋职考核的马钦,亦幸运地在灾难中幸免,现已重返沂水衙门任职。
因马钦即将届满三十六岁,仍未婚娶,近期焦虑万分。陈济生好心为其介绍数位女子,却总因种种缘由未能成婚。
时而女方嫌马钦职业风险大、且在沂水县无房产;时而马钦嫌女方年龄过大、容貌平庸或其家人难以相处;时而纯粹八字不合……
故陈济生恳请戈尔抽空探查,马钦是否命犯天煞孤星,以致多年未能觅得良配。
“唉,马兄矣……”戈尔摇头苦笑,一时难言评断。
陈济生信中亦提及看守仓库的驼背老翁——彼未料在沂水衙门这等小地方,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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