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抗生素”,星榆立刻话锋一转:“不过,之后就不用再吃药了。”
“这是什么意思?”
祈雪顿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今天——”星榆深吸了一口气,胡编乱造起来,“就在家旁边的不远处,我遇到了一个人。她自称是‘邮差’,正在寻找一封信。在我帮她找到之后,她为了感谢我,就治好了我的不适。”
她顿了顿,见祈雪依然十分迷茫,便故作神秘地补充道:“而且她还说,这附近有怪物出没,很不安全。你有听说过这回事吗?”
祈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目光在星榆脸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怪物……?没有……是什么人呢?我们这里还是挺安全的吧……我们交昂贵的保护费,不就是为了在这里安全地生活下去吗?”
她神情的迷茫不似作伪。
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答,星榆转移了这个话题,继续编着自己的故事:“我帮她找到了信,她说为了感谢我,就带我去C环的医院进行了治疗,现在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你看,我的状态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祈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星榆硬着头皮迎上她的注视,心中暗自祈祷。
不管怎么说,这个版本肯定比“出门被怪物杀死了又重生了然后莫名其妙成为了一名代理人”要可信得多吧!
祈雪突然伸手按住了星榆的额头。
她的手掌冰凉,几乎要将星榆冻僵。
过了半晌,祈雪松开手,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还好……你现在看起来的确好多了。”
尽管祈雪依旧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露出既宽慰又苦涩的笑容:“星榆,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自己平安无事就好。只是,明天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要是连你都出事了,那我努力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星榆沉默了片刻,然后坦诚地告知:“但是,我成为了一名代理人。”
“代、代理人?!”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让祈雪刚才强行自己平静的表情荡然无存。
她咬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盯着星榆,语无伦次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当代理人?!那么危险的事情,不……你不行的!”
星榆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可是,我已经成为代理人了。”
“星榆,你……为什么?!我听说过,代理人是非常危险的职业,而且每个人都无比残忍,甚至有很多人会有我们无法理解的能力……
“我、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远离这种生活吗?我不希望你去做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祈雪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神色骤然变得有些疯狂。
她的手紧紧抓住星榆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星榆倒吸一口凉气。
“啊,对不起……”
祈雪下意识地抽回手,但手指仍然微微颤抖。
星榆摇了摇头,表达自己不介意。她直视着祈雪,语气诚恳:“祈雪,我不能让你总是一个人承受这些。你看,边区互助联盟的保护费高得夸张,那个监管员也是个疯子。他完全就是看心情定价吧?
“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支付不起,到时候会有大麻烦的。我必须做点什么。”
“可、可是……”
被切中了现在最担心的问题,祈雪的声音颤抖着,情绪渐渐平复,却又染上了浓重的哀伤。
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嗫嚅着挤出一句话。
“可是,星榆,可是我们早就没有办法了啊……”
烛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仿佛将她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星榆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脆弱的身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仔细观察着祈雪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解读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祈雪对原主表现出了极强的保护欲,甚至可以说是控制欲。
仅仅是听到星榆外出了一趟,她就反应如此激烈,几近歇斯底里。
她们的关系,或许并没有她猜想得那么和谐?
尽管星榆说了不少话,但祈雪的激动情绪似乎掩盖了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她本来还想问祈雪自己的身份问题……
但看现在的状态,祈雪明显不愿回答,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一句。
关于她们的过去,关于“自己”的身份问题,或许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地摸索。
星榆暗自思忖,眼神却没有从祈雪身上移开。
跳动的烛火映照在祈雪苍白的侧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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