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从铺就整齐的地砖到规整的建筑,都在向她述说着一个令人心安的讯息:文明的痕迹仍在这里延续。
沧星榆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穿过熙攘的人群。每一步都让她更加坚定,终于,她站在了那扇令人生畏又充满期待的大门前。
门旁的白色立牌吸引了她的注意。上面工整的字迹清晰可辨:
“招聘代理人,年龄不限,经历不限,薪资面谈,包两餐、住宿、全额医疗、身故抚恤,要求没有读写障碍,超凡者优先……”
超凡者优先?
这个意外的发现驱散了她最后的迟疑——在这个世界中,她的异常似乎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被普遍认可的存在。
内心涌动着莫名的期待,她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同时轻轻叩响了那扇大门。
“……请进。”
片刻的静默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推开门,沧星榆踏入一个新的世界。
会客区不大,几张简约的木质长椅整齐排列,却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
她们年龄各异,大多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正如沧星榆自己一样。
尽管室内摆放了几束淡雅的鲜花,试图营造出温馨的氛围,但那微弱的花香却难以掩盖人群带来的汗味和尘土气息。
沧星榆的到来显然引起了注意。
那些人纷纷转过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姑娘。
穷鬼相见,沧星榆毫不心虚地挨个对视,目光从一张张或疲惫、或紧张的面孔上掠过。
最后,她将视线停在柜台后的男人身上。
那人戴着一副方框眼镜,正埋首于文件堆中,看上去焦头烂额。
“应聘?还是任务?”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例行公事般的冷淡。
就在沧星榆准备回答时,男人抬眼打量了她,语气明显地缓和下来:“……私人委托?”
“不是,我捡到了……这个。”
那男人接过沧星榆手中的信纸,眉头微微皱起。
他仔细端详着这封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将信纸放在桌上,语气谨慎:“你先等待一会儿,等一下给你登记。”
沧星榆点点头,退到一旁。
长椅没有位置了,她无奈地找了个靠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柜台后的男人依旧在不停工作,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单调而规律。
新的应聘者络绎不绝地涌入,他就像台精密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叫号、登记的动作。
然而每个完成登记的人都只得到一句简单的“请等候”,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等待之中。
会客区渐渐变得拥挤不堪。人群散发的体温将空气烤得愈发闷热,汗水的咸腥味在密闭的空间里不断积累。
尽管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耐烦,眼神中却都透着执着。
即便等待漫长得令人窒息,却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
终于,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大声质问柜台后男人。
“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已经这么久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就只是把人叫过来,然后干等着吗?”
男人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地回答:“如果你等不及了,可以直接放弃资格——下一个。”
那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先生,你别听他的,”一个中年人讨好地开口,“我们都愿意等的,不着急,不着急。”
另一个瘦高个也附和道:“就是,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名额,我们可都排着队呢!”
年轻人被这些话刺激到,脸涨得通红,但她不死心地继续开口:“可……可是,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准话吧!”
男人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的人群。
“我只是内勤,负责登记信息。至于具体的选拔,要等所长回来亲自决断。”
质问的人摇摇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泄气地坐回椅子上。
男人似乎也有些无奈。
他提起一旁的座机,手指在电话盘上拨动了一会,然后将电话放到耳边,等待着回应。
就在这时,一声爽朗而明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劈开了沉闷的氛围。
“别催了!这不是回来了嘛!”
伴随着这声洪亮的呼喊,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框中,存在感仿佛瞬间占据了整个空间。
她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束成马尾,随着动作在空中轻盈飞扬。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额前,为深邃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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