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号街道回到雨滴委托所所在的1号街道,不过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的时间。
希尔推开委托所的门,满足地高声宣布:“我回来了!”
星榆跟在后面,走进这个已经开始熟悉的空间。
“欢迎回来。”法兰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关切的光芒,“代理人星榆,第一天出任务的感觉怎么样?”
星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坐在门边的长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任务的痕迹。
“比我想象中要麻烦。”
她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任务的痕迹。
法兰开口:“代理人去里面坐,外面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休息好后,记得写一份任务报告书。”
“……还要做这种事?”
“哎哟,我们的新人这么好骗?”一个开朗的男声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星榆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子正倚在办公桌边,年龄看起来比希尔要小,大概也就不到三十。
他身边站着一位神情严肃的女性,还有个看起来比星榆还小两岁的男孩,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她。
星榆回忆起希尔曾经的介绍,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好,景成、边音、和……呃……恨天无名入地无门?”
话音刚落,整个委托所陷入了尴尬的死寂。
景成先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连眼泪都挤出来了:“哈哈哈——!是谁、谁告诉你那个名字的?”
边音把脸扭了过去,继续擦着手中的武器,但星榆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动,似乎在憋笑。
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
他甚至根本不愿意再看星榆,对着隔间大喊道:“希尔大姐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起这几个字吗!!”
他的声音中既有恼怒,又有着带着哭腔的委屈。
“……啊?”隔着扇门,希尔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和花洒的水声混在一起,“你说什么?”
星榆后知后觉地想起,希尔好像和她说的是还有个成员叫“天无”……
但是她刚才只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看到的名称念出来了而已……
恨天无名入地无门……天无?
这么取名是吧?
天无的反应更加激烈了。
他的红晕甚至蔓延到了脖子根,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声音因为羞恼而微微颤抖:“别笑了!我当时才十岁,怎么知道成为代理人之后就再也不能改名了!你、你们!你们就没有后悔过的事吗?!”
委托所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但星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新的信息点。
“成为代理人后不准改名?但是你的胸牌上写的是‘天无’啊?”
边音轻咳一声,努力克制笑意。
她简洁地解释:“那是天无特地申请的‘代号’。名字一旦登记,就永远无法更改了。”
景成热情地补充:“看来我们的新人,还不懂咱们代理人的规矩呢。成为代理人,就意味着获得了真正的社会身份。所以呢,我们的小天无那个名字,也就死扛在他的身份证明上了,改不掉啦。”
他又拍拍天无的肩,后者已经抱头蹲在了墙角,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法兰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用一贯公事公办的语气补充道:“名字是非常重要的。所有委托合同签订,都必须使用登记在案的代理人名字,这也是为了防止滥用。不过,代号同样可以使用。”
可以说,名字就是人们在这里的存在标记。
绝大多数人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可能只是街区里的‘小五’、‘石头’,或者干脆用外号代替。
这种无名状态,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她们在社会体系中是不被承认的幽灵……只是幽灵的比例起码占据了社会的90%。
而代理人被正式登记的名字则不同。
它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身份的确认、地位的象征、签订委托合同时的唯一有效认证。
一旦被录入系统,这个名字就会永远跟随持有者,成为这个人在整个委托体系中的唯一凭证。
至于代号,那是另一种特殊认证的标识。它同样具有效力,可以用于签订合同。
在她们交谈的间隙,希尔从淋浴间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棕色长发上披着毛巾,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的线条滴落。
希尔换下了平日里的白色衬衫,只穿了件简单的无袖背心。
星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希尔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吸引过去。
那些伤痕大多已经淡化了,只能看到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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