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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红楼那宽敞典雅的会客厅内,暖意融融。
醉红楼的老鸨身披一袭名贵貂袍,慵懒地坐在炭火旁,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
“妈妈!吴主簿来了。”
那身姿婀娜、妩媚动人的女子轻轻推开房门,莲步轻移,朝着老鸨走去,而后乖巧地站在了老鸨身旁。
此时的吴主簿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却仍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裹,艰难地走向老鸨。
他将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疲惫:“老鸨,我把赎诗云的钱带来了,你且点点数。”
说着,他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可是足足三十两文银。”
老鸨抬眼瞥了瞥桌上的银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对诗云当真是一片真心。如今我把诗云托付给你,也算是了却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桩心事。”
顿了顿,她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知道咱们这儿赎身的规矩,我得先验验这些银两的真假,才能给你立文书,等这一切办妥了,诗云才能跟你走。”
吴主簿实在支撑不住,伸手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语气中满是催促:“你快点办吧,我还等着带诗云赶紧离开呢。”
老鸨随即唤来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动作娴熟地开始清点银两,每一枚都仔细查验。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银两碰撞的声音和吴主簿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账房先生轻步上前,俯身在老鸨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原本就保养得极好的手猛地一扬,“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她摔得粉碎。
“吴主簿,我还当你是真心实意要赎诗云,没想到你竟拿这些假银两来糊弄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这儿耍花样!”
老鸨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怒色,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
吴主簿听闻老鸨这般说,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紧紧抱住那包银子,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随即放声哭嚎起来:
“这银子我明明仔细检验过真伪,绝不可能是假的!肯定是你这个黑心的老鸨故意骗我,还我银子!把我的银子还给我!”说着,他披头散发,像发了疯似的朝着老鸨扑了过去。
然而,他的身形还未触及老鸨分毫,便被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给轻松挡住。
那大汉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肉墙,稳稳地立在老鸨身前。
就在这时,吴主簿心心念念的诗云,迈着莲步从房间外缓缓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罗裙,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却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
“吴公子,”
诗云朱唇轻启,声音中满是失望与嗔怒,“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真心实意,没想到你竟拿这些假银子来赎我。你可真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让我好生失望。”
她手指门外,“你还是赶紧带着这些假银子走吧,莫要在此处胡闹。”
“诗云,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吴主簿听到诗云的话,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眶中满是泪水,“这些银子一开始明明都是真的!一定是这个老鸨和账房暗中动了手脚,把我的真银子给换掉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今天跟你们拼了!”说着,他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再次伸出双手,想要去掐老鸨的脖颈。
可他的反抗在大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哼!
大汉冷哼一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吴主簿的后脖颈。吴主簿就像一只被抓住命运咽喉的小狗,无论怎样张牙舞爪地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大汉的钳制。
他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双手无助地挥舞着,却始终无法摆脱困境。
“把这疯子扔出去!”
老鸨满脸嫌弃地皱起眉头,厌恶地瞥了一眼吴主簿,像驱赶一只令人作呕的苍蝇般挥了挥手,恶狠狠地吩咐道,
“让外面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居然想用假银子赎诗云姑娘,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以后也别让他再踏进咱们醉红楼半步!”
大汉领命,提起吴主薄,像提着一袋垃圾似的提出房间。
待吴主薄被大汉提至醉红楼大厅中。
那些窃窃私语的客人们放下手中的酒杯,姑娘们也不再顾盼生姿,所有人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吴主簿,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嘿,你们瞧瞧,这家伙可真是胆大包天呐!”
一个满脸通红、显然已喝了不少酒的胖客人,手指着吴主簿,扯着嗓子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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