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姜白不紧不慢,目光在柘凛风的手上扫过,随后右手轻轻抬起,伸出三根手指,稳稳地说道:“三星照。”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周围的酒客们瞬间沸腾起来,此时,竟有人坐庄,摆起赌局来,他们纷纷开始下注。
有人看好柘凛风的勇猛,将筹码押在他的身上。
有人则欣赏姜白的沉稳,把赌注压在了姜白这边。
呼喊声、叫好声、下注声交织在一起,将酒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柘凛风见姜白叫出“三星照”,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必须赢。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手臂上的肌肉愈发紧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只手上。
姜白依旧神色自若,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柘凛风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柘凛风即将再次开口叫拳的时候,姜白突然动了。
他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变换手势,原本的三根手指瞬间收起,只剩下一根食指笔直地指向天空。
“独占鳌头!”
姜白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酒馆中回荡。
这一声喊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姜白那根指向天空的手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柘凛风的动作也瞬间定格在半空中,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呆呆地看着姜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酒馆中才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人为姜白的胜利欢呼雀跃,有人则为自己输了赌注而懊恼不已。
姜白微笑着看着柘凛风,轻声说道:“凛风兄,这一局,你又输了。”
柘凛风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不甘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哈哈一笑,说道:“好,我输了。姜兄果然厉害,我柘凛风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猛灌一口,摇头晃脑道:
“想我柘凛风在这北顾城也是天之骄子,以前事事都比那奕恒差半步就算了,如今竟然连喝酒都喝不赢他人,真是可笑至极呀!”
说罢,他又一次抱紧酒坛,喉咙滚动,将坛中酒一饮而尽。刚欲开口,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醉倒过去,不省人事。
此时,奕恒站在人群外,便听到柘凛风这句无奈的自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呀,总是这么在意输赢,可你为何要跟他比拼酒量呢!”
当他推开人群,那姜白的身影刚好从窗台一跃而下,奕恒趴在窗户旁,瞧着躺在马车顶棚上的俊美公子,一脸无奈。
姜白伸手捞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了前襟。他抹了把嘴,漫不经心地开口:“等凛风兄酒醒了,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他酒量不差,只可惜,运气却逊我一筹。”
“整日就知道喝酒,也不怕喝死自己!”奕恒没好气道。
姜白却仿若未闻,惬意地翘起二郎腿,酒意上头,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吟唱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嗓音略带沙哑,却裹挟着一股洒脱不羁,那抑扬顿挫的声调,瞬间穿透街巷。
路过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起初是好奇张望,紧接着,被这豪迈的诗句与肆意的吟唱所感染,竟有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这首大剑仙李白所写的词。
一时之间,竟在这市井街巷之中,掀起一阵热潮,满城都回荡着众人的大合唱。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残阳西斜,暖橙色的余晖洒在姜白的白衣上。他的身影在喧闹声与余晖中,显得愈发缥缈,最终消失在那片醉人的残阳里,只留下袅袅余音,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奕恒望着姜白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脸上的不耐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
“师尊,你曾言“人欲求长生术,需踏飞升台”时,怕不是也这般洒脱豪迈吧!可你为何就被妖邪所害,如今更是落得尸骨下落不明。唉……”
奕恒长叹一声后,扶起倒在地上的柘凛风,把他放在马背上,再策马扬鞭朝北顾县衙驰骋而去。
驾!
……
县衙内。
奕恒把柘凛风放在一间收拾干净的客房中,为他盖上棉被,一旁的李书瑶吃着橘子,一边担忧道,“哥哥,凛风哥哥怎么喝得这么醉?莫非是被心上人婉拒了,所以借酒消愁嘛!”
“你这个脑袋瓜子,瞎想什么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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