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随暂时没有线索,张大人也没闲着,天天跑去烟花巷花天酒地,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柳青云和四个子弟也无所事事的在知县府住着。柳青云想着,要真破不了案,是不是先撤了再说,老在知县府也不是事,徒弟们倒是自在得很,山下始终是充满了各种新鲜玩意儿,这些徒弟其实也就是在上山修行混日吧,真要修道哪能这样。
上山修道的弟子们基本到了一定时限,大部分还是会选择下山还俗,毕竟与其在上山呆着浑浑噩噩什么也学不到,倒还不如下山走走。说起学道,闽山派的道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即便是身为掌门的柳青云也不过学得皮毛。
柳青云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毕竟毫无线索,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山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有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那些兔崽子照顾的好不好,次日便去找张大人,准备辞呈回去。
一壶好茶,一段小曲儿哼着,张大人在院里那是一个自在,柳青云在管家的引导下找到了张大人,看这似乎清闲惬意的样子,相比也不会在理会什么了。走到张大人跟前,看似还沉醉在小曲儿之中,柳青云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张大人,既然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我也暂时帮不了什么忙,不如我先带我的徒弟们回上一段时间,上山实物也繁多,在此也不打扰大人了。”
张大人一听这话,顿时从沉醉的惬意中惊醒,这摆明了是柳青云要辞呈,自个儿显然不乐意了,便一再挽留道:“师父这是要走,这可使不得,要是师父走了,那厮又犯案,这等邪乎,没有师父在场,我可就真没辙了。”
因为这事邪乎,疑凶也没抓到,到时候要是真一直这样不能结案,这官那可算是当到头了。张大人也是一个通点理的人,一时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这才发现,自己还礼亏了师父。这里不是亏礼数,而是亏待遇。自请师父下山以来,师父一直都是自掏腰包度日,即便府里有吃有住,但不可能老呆在这院子里,肯定要出去走走,这一走没点银两怎么行,这样子确实不好。
“师父,这样吧,你就先在我这住着,这些你看是不是。”张大人说着,取了柜前一盒子,里面有几定银子,看着也有十几两的样子。
柳青云一下就明白了用意,就这么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都快大半月了。张大人一眼就明白,这肯定是不够的,上次柳青云来自家那宅院里驱邪不过几天,也不止这些,因此递上盒子的同时也说道:“师父啊,这只是一点心意,回头我叫人去我宅院那边去取就是了,是不会亏待师父你的,只要你能留下,帮我把这邪乎的案子解决了,最后要多少都成。”
“那要是解决不了案子呢?”柳青云思索了一番问道:“这样一来,我还真不能收啊。”
“师父那里话,不管能不能解决,只要有师父在我也安心啊。”张大人也是没了计策,对这邪乎事,上面压着,又没别的注意,真还离不开柳青云,便想尽办法的一再留住。
柳青云本就有些贪财,加上张大人此时也痛快,在这银子的诱惑下,也只好暂时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张大人,再多留几日。张大人看到柳青云肯留下,也算是放心了些,最起码也安心吧,不管这邪乎案能不能破,至少柳青云是自己亲眼看到。有真正道法的人,比起去请周围那些道士和尚要管用得多。
秋意渐浓,清晨也是越发寒冷,柳青云和四个徒弟正在院内厨房烧水。大清早的,张大人一下子串了进来,看着急急忙忙的样子,想必是有了急事,见状柳青云在一旁正烤火取暖,凑近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说道:“师父,师父,不好啦,又出事啦。”
“慢点,慢点,别着急?”柳青云被这张大人突然一扯,差点袖子就进了灶台火堆里。他理了理衣袖,拍了下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柴灰,起身望向张大人说道:“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有什么线索了?”
张大人昨日晚又去喝了花酒,本来酒还没完全醒透,大早上,几名衙役巡逻时又遇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凶案现场,赶忙跑回来禀报。说是在不远处的一段山路上,发现一具女尸,还发现了未完全熄灭的火堆、锅盆和一堆白骨。本还有些酒醉,睡意绵绵之时,听到这事,张大人可谓是立刻就被惊醒了,心想着好不容易太平几天,怎么又出这邪乎事了。一想此事才发生不久,现场都还保留着,师父要是前去可能会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这才冒冒失失的一溜烟串到了西院找柳青云。
张大人细细把早晨那几个衙役所述的事情原委重新跟柳青云详说了一番,柳青云听闻后,心里又慌了,这都第几个了,但至少这次能亲眼去看看那发生不久的现场,若是邪物作祟,还说不定能看个明明白白也好。
说起这事,张大人可谓是一时心急一时悠闲,没事的时候吧,洋洋自得,有事的时候吧,犹如惊弓之鸟,话才说完,又一把拉着柳青云打算现在就去。一大早的,肚子里都还空荡荡的,就这样出去怎么行,但看张大人那么着急,只好让徒弟们也放了放手中的活计,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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