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帝看着上头的数字,心都漏跳几下,“谢爱卿入户部实在是对的。”
谢怀谦恭谨道,“都是为了大周。”
“你倒是不说为了朕。”
谢怀谦疑惑抬头,“皇上不也是为了大周百姓?臣为大周百姓着想,便是为皇上分忧解难,并不冲突。”
承志帝觉得谢怀谦这人很有意思,遂又问起在户部之事。
谢怀谦一一答了,待了一会儿承志帝该批阅奏章,谢怀谦便退出来往户部而去。
到达户部雷正清时不时便瞥他几眼。
谢怀谦觉得奇怪,“雷大人这是何意?”
雷正清摇头,“只是羡慕谢大人的际遇。”
“雷大人际遇也不错。”
谢怀谦说了这话便往屋内去了,雷正清却是不解,跟着进来,“此话何解?”
谢怀谦道,“雷大人的际遇便是遇见谢某,谢某为人正直,不与人为恶,更不参与党争,为雷大人省了多少事,所以说雷大人的际遇好。”
他说完便忙其他去了,雷正清一怔,接着便笑了起来。
谢怀谦此话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几个瞧着谢怀谦不顺眼的官员便气哼哼道,“沽名钓誉之徒。”
也有人说谢怀谦厚颜无耻,实在不要脸。
恰好被谢怀谦听见,还颇为满意,“丁大人多评价倒是不错,谢某谢过丁大人。”
隔天,丁大人所在礼部交到户部申请银子的文书被打回去了。
问及原因,那礼部的主事一脸复杂,“谢大人说,咱们礼部之人便是面皮太薄,才叫一些人糊弄,叫咱们练一下脸皮,瞧瞧能否为大周节省几两银子。”
礼部左侍郎觉得奇怪,“不应该啊,番邦来觐见,往年都是如此开支,并不见户部不应,此次怎的就不批了,难不成是这谢怀谦故意卡着咱们礼部?”
他突然皱眉,“等等,刚才说什么?练练脸皮?”
“是,瞧着那神色似乎,咱们这儿有人得罪他了?”
礼部左侍郎思索一番,又去找人询问,这才知道前两日丁扶得罪谢怀谦之事。左侍郎顿觉头疼,将丁扶叫来,“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谢怀谦,那是怎么能够得罪的吗?”
丁扶面色不虞,“此事下官并不觉得哪里有错,下官说的都是实话。小小年纪仗着做了那一点事便爬上这么高的位置,也不怕跌下来摔死,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杜老再朝中人脉。”
这话说的忿忿不平,左侍郎脸越听越黑,“你如此说话,难怪人家卡着咱们的批条了。”
左侍郎见他不忿,心中鄙夷,你自己倒是熬资历上来的,可实际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就资历比别人强些,其他的还没个年轻小伙子办的牢靠。再者,在朝中为官,有哪个真正凭借自己不是相互依靠的,人家谢怀谦有杜老铺路又让路,你有本事也去呗。
他面色难堪,丁扶不禁问道,“大人,我去找他去。”
“回来。”左侍郎头疼道,“你是去道歉?”
丁扶一愣,“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左侍郎无语,起身拿着公文去找右侍郎许世红,“许大人。”
许世红笑道,“有事儿?”
“听闻你家与谢大人有些渊源?”
许世红一愣,随即实话实说道,“我家与谢大人有些渊源的是我家女儿和外孙女,本人与谢大人却是没什么交集。”
左侍郎叹息,将丁扶之事与许世红说了,“虽如此,还是希望许大人能去说项一二。”
到底是礼部的事,许世红并未推辞,当即拿了东西去寻谢怀谦。
谢怀谦瞧见老爷子过来便知对方用意,便直言道,“许大人,非我不批,而是不能批。”
许世红疑惑,“老夫愿闻其详。”
谢怀谦便道,“这番邦来朝道是仰慕大周、钦慕大周,要臣服于我大周,可他们臣服于我大周,为何不是他们给大周上贡,反而要我大周拿东西给他们?”
许世红一懵,“他们番邦穷困……”
“他们是要饭的啊……”谢怀谦恍然大悟。
许世红脸上表情一言难尽,急忙道,“并非如此,实在是……这惯例便是如此。”
“惯例?何时开始的的惯例?”
许世红在礼部多年,自然知晓,“先帝初继位时便开始如此了,年年来大周,大周年年给他们这些东西,有金银有丝绸棉布瓷器等物。”
他顿了顿,“这些数额比之兵部可是少的多了。”
如此一言,却叫谢怀谦脸色沉了下去。
“许大人,那番邦如何能与西北将士相比。”谢怀谦厉声道,“西北将士保卫大周国土不受侵犯,而您口中的番邦曾经却是攻打过我们大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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